夜色如墨,汴京城的街道上隻有零星的幾盞燈籠散發著昏黃的光,為這寂靜的夜晚增添了幾分神秘。
武植、金兀魯、扈三娘三人如同夜色中的幽靈,悄無聲息地埋伏在包子鋪的周圍,他們的眼神銳利如鷹,緊緊地盯著那扇半掩的木門。
包子鋪的燈光在夜色中顯得格外昏黃,仿佛是黑暗中唯一的指引。
忽的,微不可聞的腳步聲響起,若非這夜色深沉,怕是誰也無法察覺。
武植深吸口氣,手中的劍不自覺的握緊,定睛看去,乃見一中等身材,體型勻稱的黑衣人從轉角處靜悄悄的走出。
其渾身上下籠罩在黑衣中,隻露出一雙射血的眼睛,在夜色中透著紅光。
右手,一把短刃,左手提著一個包裹,血腥氣刺鼻,聞之令人作嘔。
其大步流星,落地卻仿若幽靈,可見其身法不凡。
近了,近了……
武植屏氣凝神,隻等其再近丈餘,進入己方三人的包圍圈,便即動手拿人。
有宋之時,辦案沒有那麼多條條框框,懷疑你便抓了,抓錯了也沒事。
且你這後半夜將自己裹的嚴嚴實實出門,不抓你抓誰。
越加近了,越加近了……
武植朝不遠處兩個方向的金兀魯和扈三娘打了個手勢,示意準備動手。
卻不料,黑衣人大步流星的腳步卻是猛了一頓,‘桀桀’的笑聲隨之傳來。
武植心裡咯噔一下,暗道不好,此人太過敏銳。
然,武植根本沒有反應的時間,下一刻,其人已經將手中包裹扔向了武植藏身所在,隨之轉身,身形如幽靈一般迅速遠遁。
躲過那血腥的包裹,武植大驚失色,根本沒時間去想自己為什麼會被發現,立刻衝出埋伏點,怒喝,“追,死活勿論。”
金兀魯和扈三娘立刻從埋伏點追出來,卻無奈,黑衣人的速度太快,就這麼短短片刻時間,其竟已即將轉過巷角。
情急之下,武植顧不了那麼多,第一時間從識海空間內取出左輪手槍,憑著直覺直接打出了最後一顆子彈。
黑暗中隱現血光,中了,卻沒有打中其要害,應該隻是擦過了他的大腿,充其量算個皮外傷。
可畢竟見了血,黑衣人的速度不免受到了一絲影響,詫然之餘,尚還回頭看了武植一眼。
也就是這麼一回頭的功夫,金兀魯飛身踩過院牆,堵住了他的後路。
武植和扈三娘則分左右,三人合力,將其堵在了巷口。
武植這才鬆了口氣,在他看來,既然堵住了,事情便算是成了。
他根本不相信這世上有人能從他們三個的聯手中逃脫。
無奈,事實證明,武植狹隘了,這世上,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黑衣人的武功具體如何暫時不得而知,那身法是真他娘的快。
隻見黑衣人眼見退路被金兀魯截斷,眼中閃過一絲訝異。
但隨即恢複冷靜,身形微微一側,竟在空中借力,以一種不可思議的角度扭轉身體,避開了金兀魯蓄勢待發的一擊。
他的動作流暢而精準,仿佛與夜色融為一體,每一個動作都恰到好處地利用了周圍的環境,展現出了超乎常人的輕功與戰鬥智慧。
武植見狀,心中暗自驚歎,但手中動作不慢,劍光如銀龍出水,直奔黑衣人要害而去。
與此同時,扈三娘也已欺身而上,手中一對短刃寒光閃爍,攻勢淩厲,每一擊都直指黑衣人防守的破綻。
三人合圍之下,黑衣人的壓力驟增。
但他並未表現出絲毫慌亂,反而以一種近乎舞蹈般的步伐,在狹窄的巷弄間穿梭,每一次閃避都恰到好處,既避開了致命攻擊,又不斷尋找反擊的機會。
他的短刃在手中仿佛有了生命,時而化作光影,時而隱匿無形,每一次揮出都伴隨著一陣冷風,讓人心生寒意。
武植三人雖然配合默契,攻勢連綿不絕,但黑衣人卻總能找到空隙,利用他們之間的微小破綻進行反擊,使得戰局一時之間陷入了膠著狀態。
忽的,黑衣人身形一頓,仿佛做出了某個決定。
隻見他深吸一口氣,體內似乎有某種力量在湧動,雙眼變得異常明亮,仿佛能洞察一切。
緊接著,他的速度再次提升,這一次,不再是單純的閃避,而是主動出擊,每一招每一式都蘊含著驚人的力量與速度,直逼武植三人的極限。
武植等人被這突如其來的變化打得措手不及,原本緊密的攻勢瞬間出現了漏洞。
黑衣人趁機突破重圍,身形一閃,已至巷口邊緣,隻見他腳尖輕點地麵,整個人如同離弦之箭,瞬間消失在了夜色之中,隻留下一道淡淡的血痕和空氣中未散的血腥味。
武植、金兀魯、扈三娘三人麵麵相覷,眼中皆是難以置信與不甘。
他們從未遇到過如此難纏的對手,更未曾想過會在自己的聯手之下,仍讓對方從容離去。
冷眼看向黑衣人消失的方向,武植心下駭然。
好家夥,這他娘的也太離譜了些,跟沒有骨頭能隨風飄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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