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植歎了口氣,眸中已露死誌。
看了眼金兀魯和她懷中的孩子,悠悠道:“智深,為兄求你點事,護送她們母子倆出京。”
聞言,眾皆一顫。
魯智深低吼道:“哥哥,我們一起殺出去。”
武植搖了搖頭,“殺不出去的,你和兀魯武藝高強,隻帶著一個孩子,或有可能,拚一拚。”
金兀魯:“那你呢?”
武植:“我帶著你兩個姐姐留下來,說不定還有機會呢。”
見金兀魯情急,忽的低喝:“彆廢話,照顧好我的小醜娃。”
聞言,眾皆沉默。
潘金蓮和李清照聽著武植鎮定自若的聲音,忽的不再驚慌。
她們很清楚,如果沒有她們兩個累贅的話,合武植三人之力,還是有可能殺出去的。
可武植卻堅定不移的留了下來。
所謂患難見真情,生死之際,最見真心。
得夫如此,夫複何求。
兩女對視一眼,眸中不約而同的萌生堅定的決心。
卻不料,武植忽的探出手來,惡狠狠的握住兩女的手腕,低吼:“乾什麼?”
萬幸及時拉住,不然非得再現前年潘金蓮撞柱那一幕不可。
潘金蓮已經有了經驗,這一次若是再撞,怕就真的救不回來了。
兩女泫然欲泣,正欲開口之際,忽有熟悉的駿馬嘶鳴聲從府門處傳進來,隨之,武鬆的怒吼聲傳進來。
“我乃虎賁將軍武鬆,放開。”
與此同時,一聲嬌喝尾隨而至,“本宮安德帝姬,讓開。”
府內廳中,武植頓時長舒口氣,體內的力氣似是被一瞬間抽乾,立時攤在了椅子上,可見,這廝還是極度怕死的。
也正因為如此,足可見其勇氣與擔當。
潘金蓮三女感同身受,喜極而泣。
不多時,武鬆和趙金羅聯袂而至。
武植正想發火了,魯智深已經飛起一腳將武鬆踹飛丈遠,怒吼:“混賬東西,你跑哪去了,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
見狀,武植歎了口氣,又縮回了椅子,無語至極,連給趙金羅行禮都沒顧得上。
反觀趙金羅,見魯智深對情郎動手也沒有任何反應,對武植欠身一拜,懇求道:“武大人,請救救我與二郎。”
“哎。”武植歎了口氣,長身而起,道:“我需要些時間靜一靜,你們在此等著吧,不要輕舉妄動。”
言罷,轉身就走,徑直回到黃金屋專屬於他一人的書房,緊閉房門,坐於書案後,提筆沉思。
兩國邦交,牽扯的是國戰大事,和親聖旨已下,絕無回寰的可能。
鄭氏雖貴為一國主母,在這件事上也沒有置喙的餘地。
於是,想成全武鬆和趙金羅,唯有兩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