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看過去,就看見了一個頭發有些花白的老者走了出來。
他定定的看向晏青葙,突然就落下淚來,口中喃喃:
“夫人,是你回來了嗎?”
小夥計連忙迎上去:
“師父,你怎麼下床了,身體不好,就好好歇歇!”
晏青葙並不認識這個老者,或許,他認識娘親。
看著老者在攙扶下坐下後,開口問詢:
“大夫,可是認識我的娘親,蘇韻?”
聽見蘇韻兩個字,老者竟然流下了淚水。
他平靜了好一會兒,才道:
“二小姐,在下的命是夫人救下的,可惜,可惜夫人她,夫人她紅顏薄命,在下無以為報,慚愧不已!”
晏青葙沒想到,還有這樣惦念母親的人,她道:
“大夫,不知如何稱呼!”
那人道:
“在下姓盧,單名一個淮。”
晏青葙道:
“盧大夫,究竟是怎麼回事,能說給我聽聽嗎?”
盧大夫點了點頭,眼睛眯了眯,似乎陷入了回憶。
從前,盧大夫是村中的赤腳大夫,有一年,蘇韻去莊子上查賬,就遇見了上山采藥受傷的盧淮。
醫者不自醫,盧淮瀕死之際,蘇韻給找了大夫,給了金銀,讓盧淮活了下來。
盧淮孑然一身,傷愈後,便尋到蘇韻,想要跟著報答救命之恩。
蘇韻無法,便讓他到了京城的百草堂,做坐診大夫。
盧淮的醫術還算不錯,甚至在蘇韻懷孕後,還給診過幾次脈。
隻是月份大了,盧淮就沒再見過蘇韻。
然而,沒多久,盧淮就聽聞蘇韻難產身亡的消息。
他被這個消息打擊一病不起,一是覺得老天不公,讓如此善良的人早早身亡,再者自己的救命之恩還沒有償還,心中愧疚。
再加上,在蘇韻死後,這百草堂的掌櫃竟然舍棄這裡,去了另外的藥堂當了掌櫃。
盧淮不善經營,也沒人幫襯,漸漸地,這裡便無人問津。
他的身體每況愈下,如今,竟有些下不來床了。
好在之前收了這個小夥計當徒弟,才能勉強照顧他。
晏青葙一聽,便覺得有些不對,他問盧淮:
“盧大夫,娘親懷孕初期,身體一直很好嗎?”
盧淮道:
“沒錯,夫人懷孕初期,身體強健,脈搏有力!”
“所以,夫人難產而亡,在下覺得十分的突然。”
晏青葙想,蘇韻的死果然另有蹊蹺,看來並不是她多心。
她看向盧淮:
“盧大夫,看起來年紀並不大,隻是看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