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剛踏進院門,就看見有人著急忙慌的往外跑,還大聲的喊:
“快找大夫,世子暈過去了!”
晏青葙一聽,心中一樂:
呦嗬,來的還挺巧。
門房連忙攔住跑出來的人:
“管家,這兩個就是大夫,揭榜來的,說是能治好世子,你快帶過去!”
管家也顧不上那麼多,立刻將引著兩人直奔後院。
腳步急促還不停的催促。
當晏青葙看見躺在床上,麵色蒼白,形容憔悴的江離,心中泛起暢快之意,雖然那暢快中,有些許的酸澀之感,但依舊覺得痛快不已。
當初,都是這個男人,拿著通敵叛國的證據,找到她,質問她。
第二天,皇上就下了聖旨,他們一家,沒留一個活口。
通敵叛國?她不信,父親鐵骨錚錚,一心為國,怎麼會通敵叛國。
而她那個好表妹,竟然提前跟將軍府斷絕關係。
她一直沒有忘記,她們被圈禁起來時,黎琉璃拿著江離的貼身玉佩,和退婚書,跟她炫耀的嘴臉:
“表姐,你可知道,你那定親的信物,是離哥哥敷衍你的!”
“我手中的,才是離哥哥的貼身之物,如今贈與我,想必姐姐知道是什麼意思!”
“還有這個,退婚書,上麵是離哥哥的印鑒,你要不要辨認真假?”
“還有啊,那些通敵的證據,是從你那將軍父親書房裡找到的,證據確鑿,可是無法抵賴的!”
“嘖嘖嘖,你這罪臣之女,還是去死,免得連累國公府!”
“哦,對了,還有一件事,你應該感興趣!”
“你爹,你的叔父,還有哥哥們,剛剛被斬首了,人頭落地,那血啊,流了滿地!”
“嗬嗬嗬嗬,好慘啊!”
黎琉璃用帕子輕輕地捂唇,笑得醜惡又張狂。
她至今都記得,當初黎琉璃眼神凶惡,拿著簪子劃花她臉時候的劇痛。
晏青葙一時陷入自己的回憶裡不能自拔。
盧淮看著眼神冰冷滿目寒霜的小姐,輕輕推了推她:
“小青,快幫為師提著藥箱。”
晏青葙連忙回神,收起滿腔的怨恨,提著藥箱,跟在盧淮的身邊。
盧淮在國公爺和夫人的注視下,慢慢的坐在江離的身邊,給他把脈。
脈象上沒有不妥,就是有些虛弱的表現。
盧淮心裡驚訝,若是讓他診治,這病他必然治不好。
但不妨礙他說病情。
他看向國公爺和夫人,開口道:
“世子是不是頭痛欲裂,渾身無力,每天清晨傍晚全身刺痛,奇癢難耐,難以入眠,食欲不振?”
國公爺江德弘吃驚不已,這個不起眼的大夫當真是神醫,竟然說的分毫不差。
盧淮看了看晏青葙,這可都是小姐教他的。
江德弘原本擔心愁苦的臉上,終於露出了希冀:
“神醫,你可有辦法治好小兒,他實在是太痛苦了!”
說著,竟然要落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