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繁縷能怎麼辦,隻能去找何沛白。
何沛白一聽晏繁縷的講述,立刻大發雷霆:
“什麼,竟然要給十件珍品,晏青葙是瘋了嗎?”
原本何沛白就覺得,那個百草堂名字熟悉,終於想起來,是蘇韻的嫁妝鋪子,前些日子給了晏青葙。
於是,她讓晏繁縷去老夫人麵前提這茬,故意讓晏青葙難看。
畢竟,神醫都是有脾氣的,怎麼可能出爾反爾,說了不給治的人,必定不會再給治。
沒成想,晏青葙竟然真的拿來了月目神醫的藥。
原本給五件珍品就能打發,如今又要賠進去五件。
難道晏青葙真的不心疼嗎?
那可都是她何沛白的東西,她心都在滴血。
但是,現在不拿出來不行了,老夫人等著用藥呢。
用了藥,老夫人的毒不就解了麼。
何沛白隻覺得氣血上湧,頭暈眼花。
晏繁縷連忙上前攙扶:
“母親,你大病初愈,要好生保養身體。”
何沛白歎了口氣:
“繁縷,那嫁妝可是要留給你的,若是將來嫁給三皇子,這些都是你的底氣。”
“短短兩天,就要拿出去二十件,母親怎麼會不心疼。”
晏繁縷不讚同的道:
“母親,再怎麼說,那也是二妹妹的娘親留給她的嫁妝,我怎麼好拿。”
何沛白恨鐵不成鋼的道:
“繁縷,你要記得,你是侯府嫡長女,不可太過軟弱善良,否則,將來在三皇子吃人的後院,如何能鬥得過。”
“明白嗎?”
晏繁縷點頭:“女兒受教了。”
何沛白深呼吸:
“珊瑚,去庫房挑十件珍品,送到鬆鶴院。”
珊瑚領命而去。
葉嬤嬤和肖嬤嬤都死了,十分的蹊蹺,連幫助晏青葙的人都沒找到,何沛白焦心不已。
不過,府裡就那麼幾個人,早晚有一天就能查到。
身邊的大丫鬟還算懂事,先用著吧。
何沛白不忍心見寶物被拿走,便稱作身體不舒服,沒去鬆鶴院。
盧淮在房間裡轉悠,然後,在桌邊的一棵盆栽前麵停了下來。
盧淮皺眉,細細嗅了嗅盆栽,然後看向晏青葙。
晏青葙也走了過去。
然後,吃了一驚。
原本晏青葙以為,老夫人之所以中毒是因為有人在飯食下藥,分量極輕,慢慢積累後爆發。
如今看來,竟然是這盆栽的問題。
她點了點頭,盧淮立刻指著這個盆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