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義走到那店小二跟前,啪的一巴掌,直接將那個店小二扇飛。
晏青葙大吃一驚,從前隻知道耿義和耿信會些功夫,沒想到,手勁這麼大。
猛地被扇飛,那店小二躺在地上蒙了一瞬,然後立刻跳起來大罵:
“哪個不長眼睛的竟然敢打小爺,活的不耐煩了!”
他捂著有些發昏發脹的腦袋,走到兩個人麵前,上下打量兩個人。
一高一矮兩個年輕的男人,一個是長得白淨的娘娘腔,另一個黑瘦,連衣服都不合身,根本就不像是有錢有權的人。
他立刻來了氣勢:
“你們哪來的鄉巴佬,敢在這京城的地界撒野,也不看看這是誰的地方!”
“現在立刻給小爺磕頭認錯,否則,小爺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晏青葙看了一眼小二,笑著道:
“讓我看看,是誰這麼大的口氣,竟然在這京城裡如此囂張!”
那人揚起頭,耀武揚威的道:
“我們東家可是平陽侯府當家主母,你們自個兒掂量掂量,惹不惹得起!”
晏青葙點頭,她接著問:
“那你不招待個人,也是何沛白吩咐的?”
那人立刻不願意了:
“你這人實在是太過分,竟然直呼我們當家主母的名諱,豈不是找打!”
他剛想要動手,就看見晏青葙身邊的耿義,正在虎視眈眈的看著他。
便歇了心思。
那人的手勁可真大,他摸了摸腫脹的臉立刻道:
“你們不要東拉西扯,立刻給小爺道歉!”
晏青葙不再理會她,她從懷裡掏出契書,拍在橫板上:
“這個店現在是我的,你現在將所有人都召集起來,本公子有話要說。”
那人看著房契和自己的賣身契,有些害怕,立刻跑去後廚叫人。
晏青葙找了一個位置坐下,她觀察周圍的環境,裝潢還算不錯,就是沒好好打掃,到處都是塵土。
晏青葙有些想不通,按道理說,這樣的地段,這樣的排場,若是好好經營,必然是穩賺不賠的。
隻要何沛白將這個店的廚師,掌櫃,店小二都換成自己人,那錢不就會進自己的腰包了麼。
為什麼寧願荒廢,也不願意好好經營呢!
想不通,晏青葙隻能打聽。
店小二的動作很快,他不敢不快,他的賣身契還在對方的手裡。
本以為是個閒著沒事找事的,沒成想竟然是東家,他這不是撞槍口上了麼!
晏青葙手裡有十二張賣身契,可是,算上店小二,一共才四個人。
幾個人一一介紹之後,晏青葙大概明了:
年紀最大的是廚師,胖乎乎的,看上去很好相處,大家都稱呼他為李大廚。
另外還有一個徒弟,年紀不大,是自願跟著李大廚學習廚藝,名字叫六一。
還有一個掌櫃,掌櫃看著有些不好相處,一副鼻孔朝天的樣子。
掌櫃的姓佟。
晏青葙問李大廚:
“為什麼隻有你們幾個,其他人去了哪裡?”
李大廚似乎有些難以啟齒:
“原本這些人都是以望月樓為生的,望月樓無法支撐下去,那些人便離開了,畢竟,他們也要養家,不能總在這裡耗著。”
晏青葙問:
“那你為什麼留在這裡?”
李大廚歎了口氣:
“這是我們小姐的心血,我想著,沒準有一天,這望月樓能起死回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