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臨宗宗主大堂內,氣氛凝重。
宗主坐在寬大而古樸的大桌後。
他的對麵坐著二人,分彆是賈逍棟和凰芩兩位長老。
“五日過去,鎮魔城終於安穩下來了。薄薦說他隻是聽到巨響,懷疑是魔鬆子元嬰自爆,這幾日,你們都查到什麼了?能否確認魔鬆子已經隕落?”
宗主雙手十指交叉,放在腹部,躺在寬大椅背上,看著對麵二人問道。
“屬下認為,魔鬆子應該是隕落了。隻是還不知道究竟是誰做的,魔欲宗裡麵的探子傳回消息,魔欲宗也在調查魔鬆子隕落的事情。五陽劍宗那邊,可以確定,萬弦已經隕落,不過奇怪的是,商副宗主和一眾弟子都未回去宗門。”
“都未回去宗門?他們現在在哪裡?”
宗主皺眉問道。
“屬下正在找。不過因為魔鬆子和魔槐子肆虐鎮魔城,死傷修士無數。過去支援鎮魔城的石城守和數名金丹修士也被魔槐子伏擊,全部隕落。兩城都需要大量人手坐鎮,所以最近能派出查探消息的修士就少了很多。
另外,鎮魔城薄城守在和魔槐子打鬥時,聽到遠處爆炸,並發現天空飛出九顆‘魔鬆子’,他搶奪到一顆,獻給宗門。屬下已經派人星夜前往鎮魔城,今天早上已經傳訊拿到,過幾日就可帶回來。”
“恩。凰長老,你認為魔鬆子是隕落了,還是說已經逃走,魔欲宗隻是在放煙霧給我們看?”
凰芩想了想說道:“老身認為魔鬆子隕落的可能更大一些。宗門此次能得到魔鬆子的消息,全仰仗王如璀道友的幫忙。有王道友在側,魔鬆子絕不可能逃掉。隻是可惜,王齊前些日子閉關,一直聯係不上,隻能等他出關後再詢問了。”
“也不能這麼一直等王齊。魔鬆子的事情不能就這麼模棱兩可,一定要確認狀況究竟如何,到底是隕落,還是重傷逃遁。若是隕落,那他死在誰的手中,寶物魔鬆塔現在何處?那九顆‘魔鬆子’究竟是魔鬆子體內爆出,還是魔鬆塔爆炸後產生。
魔鬆子若是受傷逃遁,那他現在又躲避在何處,一定要找到他,讓他去真正該去的地方!”
“是,宗主。”賈、凰兩位長老齊齊躬身回答。
“事情也過去五日了,鎮魔城內也基本穩定下來了。沒想到趙貞平竟然死在了和魔鬆子的混戰中,倒是便宜了他。不過,胡開爍和薄薦到底是其中一個人有問題,還是說兩人都有問題,就不好確定了。如今事情基本穩定,這件事情也不能再拖了。說說你們的看法,這二人該如何處置。”
“老身認為,且不說這些年魔鬆子在西華道隱匿,時有禍亂我宗,截殺修士這些事情。光是此次五陽劍宗這麼多修士暗暗潛入西華道,胡開爍和薄薦二人竟然沒有絲毫察覺,就這麼堂而皇之的任由五陽劍宗圍殺魔鬆子,若是讓他們成功,那我道臨宗將顏麵掃地。
還有餘貴,一個小小金丹,竟然敢冒充魔鬆子,在鎮魔城外伏殺城內外出修士,如此行徑,和邪魔又有何異。他如何敢如此?他身後是誰?如今宗門已經全部知曉。所以,老身認為,必須把胡開爍和薄薦二人全部召回,好好盤問,給於重罰,甚至殺一儆百,以儆效尤!”
凰芩殺氣騰騰說道。
“我反對,凰長老說宗門已經全部知曉,我倒是想要問問,餘貴為何如此?他的身後是誰?”
“這不是明擺的事情,餘貴如此做,就是為了讓宗門更快的派修士過去查探,而這個時候趙貞平突然跳出,主動請纓,難道說趙貞平是憂心宗門事物而主動過去?幾年前的排查,難道賈長老忘了嗎?”
“老夫當然沒忘。但是這也不能說明趙貞平和鎮魔城兩位高層有關係,或許趙貞平是打算從鎮魔城逃走,又或者是他打算到鎮魔城聯絡上峰。”
“好,就算賈長老說的對,那他為何要挑選王齊和鄭邵,王齊是我陣院的弟子,鄭邵是鄭祭的侄孫,這二人現在幾乎水火不容,帶著他們如何逃走,如何聯絡他的上峰?”
“這個?也許他是打算用這二人當做人質。”賈長老嘴硬說道。
“哼哼,人質,王齊鄭邵二人是身份高、還是說對宗門重要?他二人哪裡有半點作為人質的價值?”
“這……”
“另外,餘貴身份也已經確認,他是胡開爍暗隊修士。而且,餘貴的魂魄被抽走一成,這種魂魄有失的修士怎麼可能在暗隊繼續呆著,不被發現。賈長老可否為老身解釋解釋究竟為何?”
賈長老頓時語塞,一臉怒意看著凰芩。
“宗門法度,絕不用邪法控製宗門修士。胡開爍竟然用如此卑劣手段控製餘貴,還讓餘貴伏殺眾多鎮魔城修士,目的是為了王齊。
王齊作為宗門調查小隊,他的身份便不再是普通弟子,而是代表宗門。就這樣,餘貴依舊敢伏殺王齊。
這是乾什麼?是打算叛宗嗎?這樣的修士若是不加嚴懲,其他各道各城的宗門修士會怎麼看?外麵其他宗門會怎麼看?賈長老,你告訴老身,該怎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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