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令之下,黃家黑衛鐵騎,儘數拔營而動!
足足數千悍卒,全副武裝,裝甲戰機開道,黑壓壓一片,有如鋼鐵洪流,直奔小聖都娛樂城!
天帥府,內室。
黃聰從病床上跌下,萬蟲蝕骨之痛,疼得他滿地打滾。
若細細察看,便能看到,他的皮下,有著密密麻麻的黑影蠕動,仿佛隨時都可能破皮鑽出!
王平束手無策,站在一邊,黃聰的慘狀,令他心驚膽寒。
黃振天破門進來,見兒子被折磨至此,頓時目眥儘裂,衝著管家低吼:“李聖手還沒請到?”
管家腦門全是汗珠,戰戰兢兢道:“應該快到了,我再去請!”
不多時,一位皓首老者,提著藥箱趕來。
“李聖手,您快治好我兒,他就快要疼死了!”黃振天焦急地催促。
號稱龍城第一神醫的李長風,點頭道了聲自當儘力,便上前為黃聰診脈。
下個瞬間,李長風如觸電般,診脈的手指瞬間彈開,蒼老麵容上,流露出濃濃驚恐之色。
“萬蟲蝕骨!此等陰損手段,早該滅絕殆儘才是啊!”
李長風神情肅穆,神色透著強烈不安,“黃家主,恕我冒昧一問,你們是不是得罪到什麼人了?”
黃振天點頭嗯了聲,煩躁地問:“李聖手,你就說你能不能治好?”
李長風歎息搖頭,慚愧道:“令郎身中乃是萬蟲蝕骨之毒,其血液、骨肉、皮囊,儘已被萬千蟲子啃噬寄居。”
“老朽醫術有限,恐無能為力!”
“怎麼會!連你李聖手,堂堂國醫,怎會束手無策?”黃振天虎目睜圓,儘是難以置信。
李聖手麵露愧色,神色凝重道:“解鈴還須係鈴人,隻怕,黃家主還得親自去求那下毒之人啊。”
“什麼?還要讓我去求那魏家餘孽?”黃振天聽後勃然震怒,怒聲道:“那魏家賊子,害我兒至此,我恨不得將其食肉寢皮,求他?絕無可能!”
“什麼狗屁聖手,我看不過是個酒囊飯袋,送客!”
黃振天陰沉著臉,冷冷下達逐客令。
李長風雖覺被冒犯,但他畢竟醫術不濟,也隻能強忍不悅,灰頭土臉離開。
臨出門前,李長風回望一眼,心下暗自搖頭。
能施展萬蟲蝕骨手段之人,從古至今,不是動輒屠戮城池的凶神大惡,便是嗜殺成性的邪道魔頭!
這二者得罪其一,輕則家破人亡,重則被掘墓分屍、宗廟斷絕!
黃家這次,惹錯了人!
至於下場嘛,肯定不會好。
“父親,我好難受,我受不了了,求求您,殺了我吧!”內室,黃聰疼得麵目扭曲,汗如暴雨,顫抖著爬到黃振天腳下,哀求道。
父子聯心,黃聰痛不欲生,黃振天也心如刀絞!
他眉間閃過果決和狠厲,命令道:“王平,抬上聰兒,我要親自去,誅殺魏氏餘孽,逼問解藥!”
“再備上一口楠木棺材,我要親自去迎回柏兒,以國禮厚葬!”
一道道命令傳遞下去。
天帥府、整個皇家,猶如一台複仇機器,飛速轉動,揮下死神的鐮刀!
龍城北郊。
裝甲開道,戰機懸空!
悍馬車隊,護送著一口棺材,浩浩蕩蕩,直奔小聖都娛樂城。
最終!
在娛樂城外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