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鐘,對於時間的長河而言,不過是一瞬的漣漪,卻足以在這片被未知籠罩的空間內,掀起一場暗流湧動的風暴。
就在這短暫而緊迫的準備時段裡,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悄然醞釀。人群中,一個身材魁梧的中年男子,巴紮,如同山嶽般屹立,他的嗓音渾厚有力,穿透嘈雜:“諸位,對抗模式已啟,何不攜手共進,組建臨時聯盟,共闖難關?”此言一出,響應者如雲,仿佛是在茫茫大海中找到了避風的港灣。
修彥,一個麵容清秀、眼神深邃的青年,正準備開口,卻被一旁的雪音輕輕按住手臂。雪音的聲音如同冬日裡的一縷溫暖陽光,溫柔卻帶著不容忽視的堅決:“修彥,慎重行事。巴紮此人在n區素有威名,曾是中東戰場上的狠角色,實力不容小覷,更重要的是,他心性高傲,記仇心重。你一個新人,此刻與他爭鋒,無疑是自找麻煩。”
修彥環顧四周,人海中一張張或緊張、或興奮的臉龐映入眼簾,他輕輕搖頭,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在這個世界,想要摘取勝利的果實,總得付出點代價。想當年,我孤身一人,卻也成了全城人的焦點,應對自如。”
“你打算怎麼做?”雪音好奇地問道。
“留下深刻印象,而且,我猜巴紮或許正需要我這樣一個‘變數’。”修彥的話語中帶著幾分自信,隨即站起身來,聲音不高,卻清晰有力:“關於組隊,我並不認同。”
巴紮的眉頭瞬間擰成一座山峰,目光如炬地鎖定修彥:“小子,看你模樣陌生,新來的吧?對抗模式的殘酷,你可曾真正了解?”
修彥微微一笑,從容不迫:“當然了解,提示信息已經說明得夠清楚了。”
巴紮被這一句話噎得半晌無語,但他畢竟久經沙場,很快便調整過來,冷笑一聲:“哼,我說的殘酷,是生命的代價!我們每個人都是一千點生存值的誘惑,對麵那群家夥正磨刀霍霍,準備收割呢。你現在卻說要單打獨鬥?”
修彥的眼神愈發明亮,仿佛夜空中最亮的星:“巴紮前輩,我當然明白。但彆忘了,我們的主線任務是保護那些契約者。東京之大,猶如迷宮,而我們區區三十餘人,卻要守護三十二名契約者。如果我們都成了小團體,誰來主動尋找並保護那些散落在城市各個角落的契約者?難道要等他們自行送上門來,成為敵人的囊中之物?任務失敗,生存點歸零,對我們來說,同樣是致命的。”
這時,一個臉上橫亙著猙獰刀疤的代行者站了出來,聲音沙啞,透著狠勁:“單獨行動?那是找死的行為!連自己的命都保不住,還談何完成任務?”
修彥的目光掠過眾人,最終定格在巴紮身上,緩緩開口:“或許,我們可以換個思路。不組隊,不代表不合作。我們可以各自為戰,但在關鍵時刻,相互支援,形成一張隱形的網,既能覆蓋更廣的區域,又能靈活應對突發狀況。這樣,既不失個人自由,又能最大化地完成任務。”
言罷,修彥的目光中閃爍著智慧的光芒,仿佛在無聲地說:這是一盤棋,每個人都是棋子,也是棋手,關鍵在於如何布局,如何將這場對抗變成一場智謀的較量。
人群陷入短暫的沉默,隨後,一些若有所思的點頭,似乎被修彥的提議觸動了心弦。在這片未知與危險交織的戰場上,或許,一個新的戰術,正悄然萌芽。修彥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仿佛在嘲笑空氣中的無形對手:“你這是還沒擺開架勢,心裡就掂量著自己不是那幫對麵代行者的菜了?”
“奶奶的!你小子眼裡是夾了豆子嗎?”刀疤臉聞言,臉上的紋路仿佛被怒氣激活,每一條都似乎在咆哮:“我的意思是說,對麵那票人是主動出擊的狼群,天生帶著狩獵的先機!他們是追蹤獵物的獵人,而我們,則成了他們眼中的羔羊!”
修彥輕蔑地哼了一聲,如同冬日裡的一縷寒風:“那你自己琢磨琢磨,假如你是那個掌握先機的主兒,會把辛苦得來的千點獎勵拱手讓人嗎?或者換個說法,作為一個滿載而歸的獵人,你會樂意把到手的獵物分給一群半生不熟的陌生人嗎?”
巴紮的雙眼突然一亮,像是荒漠中偶遇了清泉:“嘿,你這小子,意思是說對麵那群家夥不太可能聯手?”
“如果他們也想嘗嘗生存點的甜頭。”修彥聳了聳肩,仿佛一切儘在掌握:“至少我,寧願親自下場去搶那誘人的生存點,也不願和一群點頭之交分享勝利的果實。當然,除非對麵有代行者小隊混進來,那又是另一番景象了。”
“這事兒包在我身上!”巴紮一拍胸脯,信心滿滿:“n區的那些小隊,我巴紮也算是閱‘隊’無數,要是真有小隊出沒,我一眼就能認出來。到時候咱們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當然是聯合!”修彥再次聳肩,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難道等著被他們像串糖葫蘆一樣,一個個地吃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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