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北林毫不猶豫的掛斷電話,按黑屏幕,手撐著窗子,看向窗外。
狂風暴雨,肆虐的拍打在他臉上,可他卻不覺得冷。
嘴角緊繃著,渾身散發著幾分頹廢。
往日裡挺拔的脊梁,此刻,有幾分彎曲,放在窗台上的手指不斷收緊,手背上青筋暴起。
好一會,他才鬆了手,轉過身把手機砸在沙發上,打開燈,走到酒櫃前,到了一杯最烈的酒,仰頭一飲而儘,辛辣入喉,心中的煩躁似乎更濃了。
他又連續灌了四五杯,整個人搖搖晃晃,跌坐在沙發裡。
他冷嗤一聲,喃喃自語道:“離婚?”
“紀蘊要離婚?”
“怎麼可能!”
“她最愛錢,最愛勢,我有錢有權,她怎麼舍得跟我離婚。”
“她舍不得。”
“她一定、一定舍不得……”
杯中的酒晃了出來,燈光下,雙眼紅得能滴出血一般,說到最後,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就在這時,門悄悄打開了一個縫,霍清清躡手躡腳的走了進來。
濃鬱的酒精味撲鼻而來,霍清清皺了皺眉頭。
這紀蘊真是一個禍害!
害得她媽媽暈倒不說,還害得他哥喝了這麼多酒,酒傷身體,如果紀蘊真愛她哥,怎麼舍得讓他喝這麼多的酒。
果然,紀蘊就是衝著霍家的錢來的!
他們霍家是世家大族,是華中北頂尖豪門,她哥霍北林更是傳奇人物,天潢貴胄,豈是一個孤兒能高攀的。
紀蘊,不僅僅是霍北林的汙點。
更是整個霍家的汙點。
霍清清握緊拳頭,暗自發誓,一定要把這個汙點剔除,隨後,又拿出毯子,放在霍北林身上,剛放上去,就聽到霍北林細微的聲音。
聲音太小,霍清清沒太聽清,她以為霍北林哪裡不舒服,需要些什麼,連忙問,“哥?你說什麼呢?”
“怎麼了?”
“哪裡不舒服嗎?”霍清清彎下腰,把耳朵湊近。
“不、不離婚!”
睡夢中的霍北林麵色痛苦,好看的眉心緊皺在一起,一把抓住霍清清的胳膊,“蘊、蘊,不、不,我不許。”
他很用力,似乎在擔心一鬆手,人就沒了。
手腕傳來的疼痛,絲毫不如心裡的憤怒。
霍清清氣得麵容扭曲,拿著毯子的手驟然收緊,陰測測的說道:“好你個狐狸精!”
“我還真是小看你了,短短兩年的時間,就勾走了我哥的心。”
“早知道,你就是個下賤坯子,當初就不該讓二叔資助你,你就該餓死、冷死、凍死在孤兒院。”
她低頭看向沙發裡的霍北林,眼裡帶著幾分譴責,不過很快就煙消雲散,變得有幾分同情。
她哥能有什麼錯?
有錯的都是紀蘊!
“肯定是紀蘊不要臉,勾引我哥。”
“我哥就是暫時被她迷惑了,我哥真是可憐,他心地善良、以前沒和其他女人打過交道,怎麼可能是紀蘊這種老手的對手。”
“不過,沒關係,哥,我會幫你的。”
“我知道,從小到大,你喜歡的都是書音姐,書音姐也喜歡你,紀蘊就是一個破壞彆人感情的小三。”
“她該死!”
霍清清一邊說著,一邊把手抽了回來,重新拿起毯子就要蓋在他身上。
就在這時,她動作一頓,伺候我哥,這種事,讓書音姐做最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