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翠接過手機,仔細看了起來,好一會兒,才說道:“這不是霍德嗎?”
“怎麼捂得嚴嚴實實的?”
霍?
紀蘊手猛的攥緊,果然如此,她不動聲色的問,“你跟他很熟?”
林翠把手機放在她麵前,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
“也不算很熟,大家都是在霍家工作的老人。”
“霍德之前是霍老夫人的專職司機,後來,有一年出了車禍,他手受了傷,就沒做司機,換了一個閒職。”
“雖然大家都在霍家乾了很久,但他性格孤僻,不愛說話,我們交流也很少。”
“夫人,是出什麼事了嗎?”
林翠一臉八卦和好奇。
被紀蘊教訓了一頓,她對紀蘊服服帖帖。
“沒什麼,你先下去吧!”
“好,對了,我給你熬了粥,一會我給你盛上來。”
林翠說完就出了房間。
門關了起來,林翠眼珠一轉,來回看了一眼四周,偷偷摸摸的回了自己的房間。
她關了房門,連忙拿出手機打了一個電話。
那邊剛接通,她就急忙說道:“書音啊,少爺要不得。”
“你聽我的話,重新找一個。”
“少爺他有病。”
林翠一想起紀蘊一身的傷就打了一個寒顫,再一次叮囑道:“書音啊,聽林姨的,少爺他真的不能要。”
“他病得不輕啊!”
“這紀蘊,可慘了。”
林翠說完,匆匆掛了電話。
……
紀蘊坐在床上,呆愣了好一會。
答案其實已經呼之欲出。
這件事,就算不是霍老夫人做的,也和她脫不了關係。
紀蘊隻是不知道,她這麼做的目的究竟是為了什麼?
她是霍氏集團的副總,她出事,霍氏也會受牽連。
她還是她兒子的妻子,她這麼做,一點也沒考慮這件事對霍北林的影響。
紀蘊猜不中她這個“老好人”婆婆的目的,但不代表這件事,她會就這樣輕拿輕放!
霍北林對霍德一定很熟悉,他其實早就知道這次照片事件,是誰的傑作。
可是,他卻一言不發。
說到底,就是她不值而已。
也是,霍老夫人是他母親,霍德是他們霍家老人。
她紀蘊一個外人,憑什麼指望他,大義滅親!
紀蘊拿起手機,直接點開霍北林的號碼打了過去。
……
手機傳來震動。
霍北林坐在一旁,沒有要接的意思。
響了又停,停了又響,一次接著一次……
霍北林靜靜坐在那,動也不動,指尖的猩紅快要燃儘。
“嘖嘖嘖,霍爺,你魂丟了?”
說話的是他的發小秦以寒,染著一頭銀發,戴著幾個耳釘,一臉桀驁不馴,走了過來,把他的煙頭按滅。
霍北林沒搭理他,拿起手機看了幾眼。
上麵全是紀蘊的未接來電。
他薄唇緊抿著,眼底帶著幾分不易察覺的恐慌。
他端起杯子喝了幾口冰水,這才看向秦以寒,鼓起勇氣說道:“我有一個朋友……”
秦以寒靠在桌上,嘴角叼著一根煙,聽到這話,看他的眼神深了深,“嗯,你有一個朋友,然後呢?”
霍北林看著他吊兒郎當的模樣,沒忍住一腳踹了過去。
“嚴肅點。”
秦以寒被踹,也不生氣,舉起手,拖了一把椅子坐了過來,“好,我嚴肅,我認真。”
“你接著說,你朋友怎麼了?”
秦以寒借著抽煙,遮住了愈發上揚的嘴角。
霍爺,還擱這跟他玩無中生有的遊戲呢!
霍北林沒察覺到他的異樣,握緊杯子,“我那個朋友啊,他有點畜生。”
“那個的時候,把人折騰得太狠。”
“這種情況,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