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退出去的田姨一眼就看到門口的紀蘊,麵容猙獰,拎著一個大膀子就衝了過來。
厚重的身體,快速走動,臉上的肥肉一聳一聳的,她抬起手就要給紀蘊狠狠的一耳光。
紀蘊剛要抬手,一旁的霍笙一腳把人踹飛出去。
“蘊蘊,退我身後!”
霍笙一把抓過紀蘊,把她護在身後,犀利的目光掃了屋內的人一眼,最後落在田姨身上。
田姨趴在地上,捂著肚子大口的喘著氣,好疼,太疼了,她想和霍老夫人呼救,可一抬眼,就對上霍笙冰冷的眸光。
幽深、漆黑,深不見底。
看著她,猶如在看一個死人。
後背的汗毛全部豎直,一股股冷意,從腳底湧上腦袋,整個人猶如墜入冰窖一般,冰冷刺骨。
田姨口中的呼救,全部咽了回去,諂媚又帶著畏懼,哆嗦著嘴角,小聲道:“二、二爺,您、您怎麼回來了?”
霍笙冷笑一聲,挪開眸光,看向其他人。
“如果不回來,我怎麼會知道,你們平日裡就是這樣欺負我的人。”
我的人!
三個字,直接闖進霍北林耳朵裡。
他看著對麵的兩人,一個是他的妻子,一個是他的二叔,如今,兩人親密無間的抱在一起。
男俊女美,一眼看去,宛如一對璧人,仿佛她們才是一對。
而自己,則是躲在陰暗角落裡,見不得光,偷偷竊取他們幸福的第三者!
霍北林腦海裡的一根弦徹底崩斷,嫉妒、難看、憤怒……
無數的情緒湧上心頭,他雙眼猩紅,冷聲道:“二叔,慎言。”
“紀蘊是我的妻子,我怎麼不知道,她何時成了你的人。”
他說完,轉眼看向霍笙身後的紀蘊,不悅道:“愣著做什麼?還不趕緊過來!”
命令、不容置疑的語氣,摻雜著怒火。
紀蘊沒動,心裡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
她又不是腦子有病?自己過去找罪受。
霍北林見紀蘊沒搭理他,氣得攥緊拳頭,眉心狂跳,“好,好!好!!!”連說了三個好,“紀蘊,你真是有本事。”
“不僅害了清清,現在,就連二叔也被你迷惑了。”
“紀蘊,你真是好手段!”
“你們,把她帶過來,帶去清清麵前,讓她磕頭認錯!”
霍北林滿眼失望,他一開始還覺得清清的事,估計有什麼誤會,還命人徹查此事,如今看到她把霍笙找來當靠山,不是心虛是什麼?
還有要查的必要?
根本沒了,這事就是紀蘊做的。
心思狠毒,小肚雞腸,記仇!
田姨一點說的沒錯,他們霍家就是養了一條養不熟的白眼狼。
紀蘊隻是看著他的神色,就已經猜到他內心的想法。
她鄙夷的扯了扯嘴角,霍北林永遠不會信她,就算證據擺在他麵前,他都隻會相信自己的猜測。
看著保鏢們越來越近,紀蘊直接說道:“霍清清的事,和我無關。”
“是她自食惡果,自作自受!”
“紀蘊!”
紀蘊話剛說完,霍老夫人就發出尖銳的聲音。
霍老夫人走到她麵前,還想往前幾步,可對上霍笙厭惡的神色,腳不得不停了下來,她壓下心底的嫉妒和酸澀,淚流滿麵的看向紀蘊。
“紀蘊,你、你怎麼可以這樣說清清?”
“清清是不喜歡你,可她沒有做出任何傷害你的事,可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