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玉霄還想拉著禰豆子一起走,可禰豆子就像是被定在了原地,戴著竹枷的嘴裡不斷地流淌出垂涎的唾液,死死盯著屋內的兩具屍體,無論怎麼拽都拽不動。
她隻好放棄禰豆子,拉著炭治郎退出好幾步。
下一秒,佛堂內的油燈熄滅,半扇門被踹飛出來,重重地砸在不遠處的石階上,墨綠色頭發的鬼看著還在流口水的禰豆子以及玉霄二人,疑惑不已。
“怎麼有種奇怪的感覺啊。”
“你們這些家夥,是人類嗎?”
顯然,他剛剛以為是同類誤入了自己的獵場,沒想到麵前站著的居然是兩個活生生的人類。
看來今天晚上能夠吃個痛快了!
惡鬼爆發出驚人的速度向玉霄撲了過來,玉霄本想給它點甜頭嘗嘗,卻被炭治郎推了一把,退到了相對安全的地方。
隻見炭治郎瞬間抽出腰間的斧頭迎戰,朝著鬼的脖子狠狠地砍了過去。
鋒利的斧頭在漆黑的夜色中閃出一抹寒光,卻隻堪堪劃傷了鬼的下顎。
炭治郎心中大駭,這一擊他用了很大的力量,如果是常人早就被砍斷了脖子,可對於這隻鬼來說僅僅隻造成了皮外傷而已嗎?!
麵目猙獰的惡鬼露出一個譏諷的笑容:“這種程度的傷,馬上就恢複了。”
它指著自己的下顎,“好了,你看。”
隨著它的話音落下,那道微不起眼的傷口停止了流血,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轉眼間變得完好如初。
“既然你這麼著急送死,那就讓我先來擰斷你的脖子吧!”
惡鬼猛地將炭治郎壓製在地上,單手掐住他的脖子,兩者之間的體型差異過大,炭治郎根本無力反抗。
在它看來,炭治郎的那點力氣簡直微不足道,殺掉他完全是動動手的事。
原本還在拚命抵抗著血肉吸引的禰豆子仿佛和炭治郎心有靈犀般,感受到哥哥有危險,禰豆子一個閃身便出現在炭治郎旁邊,緊接著對著鬼的腦袋一腳踹了上去,直接將那鬼的頭顱活生生的從脖子上踢斷。
頭顱像一顆蹴球“唰”地彈射了出去,重重的砸在了樹乾上,巨大的聲音驚起一群鳥獸四散而逃。
失去頭的身體還在往外飆血,濺了炭治郎一臉,玉霄趕忙將炭治郎從地上拉了起來,也學著禰豆子給它來了一腳,將無頭的身體踹開。
“這……就這麼殺死了嗎!”
炭治郎震驚的模樣不亞於發現了新大陸,他難以置信的看著禰豆子。
自家妹妹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恐怖了?
“你們這幾個臭小鬼!果然有一個是鬼嗎!”
“還散發出這麼奇怪的氣味,為什麼人類和鬼會待在一起啊!”
被踹飛的腦袋從遠處發出了怒吼聲,導致炭治郎的神色更驚恐了。
“居然還在說話!”
沒有給他們更多的時間用來驚訝,鬼雖然身首異處,但仍舊活著。
身體率先從地上爬了起來,向禰豆子發動了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