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好的勢利眼好人呢,突然翻臉??
夏遠道站在門口,背對著光,臉上的表情隱匿在陰影中,笑得低沉詭譎:“彆害怕蘇姑娘,我不會對你怎麼樣,畢竟你還有很大的用處。”
“隻要有你在,鎮北王就會乖乖受威脅!”
蘇安聽得猛然睜大眼,怎麼回事,身為錦州刺史難道他也要對付準不利?
為什麼?
“之前我們不是已經達成合作麼?還是說……你也是皇帝的人,想幫著對付付準!”
這是她能想到的唯一理由。
然而,夏遠道一把轉過身,臉上露出深深的不屑:“誰稀罕那破合作?至於大楚皇帝,不過是沒用的廢物罷了,連個王爺都能騎在頭上!”
大楚皇帝?這話怎麼——
“哼,蘇安,你以為我真的是大楚的錦州刺史?那不過是我偽裝的身份。”
夏遠道聲音陰沉晦澀,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傲慢,“我是北胡的臣子,我們北胡,那才是真正的強者!”
聽到這話,蘇安腦子嗡的變得空白。
朝廷的官員竟是北胡奸細!
何其震驚荒謬!
蘇安渾身都泛起了雞皮疙瘩,震駭的盯著夏遠道:“原來是你在背後搞鬼,難道冀州的暴亂,也和你們北胡有關?!”
夏遠道大笑起來,陰森的笑聲在狹小的屋內回蕩,讓人毛骨悚然。
“沒錯,冀州不過是我們計劃的一部分,隻要能擾亂大楚的局勢,對我們北胡就有利。而你,蘇姑娘,就是我們手中的一枚關鍵棋子。”
他嘖嘖兩聲:“連我也沒想到,你的存在竟對鎮北王如此重要,想必他輕易是不會割舍你這軟肋了。”
聞言蘇安心頭狠狠的一顫。
明白了,什麼都明白了。
怪不得上回夏遠道趁付準病危前來,他目的本就是要對付準動手,發現不成後便安排人在城外捉拿自己!
那些冒充血蓮教的刺客就是他指使!
“北胡?還強者?看來也就是一群卑鄙無恥,隻會使下作手段的小人。”蘇安胸脯迅速起伏了下,怒目諷刺的瞪著夏遠道。
“以陰謀詭計為刀劍,以百姓血淚為盾牌,這手段,可真是‘高明’得讓人作嘔啊!”
夏遠道的臉色一變,瞬間難看下來:“休得胡言亂語!這天下本就是強者的天下,我們北胡不過是順勢而為,你個女子懂什麼家國!”
蘇安隻感覺聽到了天大的笑話,氣得發笑。
“順勢就是殘害無辜百姓?你們北胡一國,彆不是都用這些下三濫的手段堆積起來的吧?”
“不敢正麵交鋒,就隻能用這些卑鄙的手段來攪局!呸,一群躲在陰溝的老鼠,也隻敢在暗處作惡了!”
“你個賤人,再敢不敬我現在就殺了你!”夏遠道怒目圓睜,向前跨了一步,像是要動手。
蘇安卻絲毫不懼的冷哼了聲,“我這麼一個重要的棋子,你倒是殺我一個試試看。”
不能殺她,那就隻能聽她見一次罵一次!
夏遠道被氣得渾身發抖,陰冷地瞪了蘇安一眼。
“好,好得很!我倒要看看餓你幾天,嘴皮子還能不能這麼利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