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用你那榆木腦袋好好想想,沒有正當的必殺理由,朕如何能對他付準下手?如何平文武百官和天下悠悠眾人的口?你可知道你給朕帶來多大的麻煩!”
下方,何成匍匐在地,拿額頭死死的貼著地麵,任由皇帝對他又摔又罵,也不敢任何躲閃。
“陛下息怒,鎮北王畢竟位高權重,卑職才不敢擅自做主,都是不得已而為之啊!再有下次,卑職定當斬下他的頭顱獻給陛下,將功折罪!”
何成宣誓般一副視死如歸的口吻,心底卻早就罵翻天。
他也恨不得能親手斬殺付準,可他正是因為長了腦子,才沒聽皇帝的話那麼做。
否則,到時的皇帝儘數把鎮北王身亡的罪責推到他身上,死的便是他自己了!
再怎麼想升官發財,那也得有命活著才行!
……
自從付準雷霆手段斬殺一群人示眾後,縣裡幾乎再沒有掀起什麼風浪,百姓都開始老老實實的災後重建,安分守己。
然而,蘇安後知後覺的發現,從被圍城開始就消失的縣令林詠,貌似到現在還沒出現??
她立馬跑去找付準,而付準一如往常坐在書房的桌案後,手裡貌似拿著封信件閱著。
“哎呀大事不妙了!林大人失蹤許久,我懷疑他是不是遇難了?你有沒有辦法能幫忙找找看?”
付準微微抬眸,看了她一眼,神色平靜,隨後伸手從桌案上拿起一封信遞給她:“莫要擔憂,他沒事。”
蘇安接過信,一臉疑惑地展開閱讀。
付準接著說道:“林詠此人頗具風骨,如今在青州家做客呢。他在防瘟疫一事上有功,可謂功不可沒。”言語間,似對付準頗為讚賞,冷峻的麵容也有了些許緩和。
蘇安聽得一頭霧水,滿臉懵逼地站在那裡,小嘴微張,眼睛裡滿是茫然:“這……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這時,一旁的謝清風輕輕搖了搖手中的折扇,緩緩開口分析道:“依我看,定是青州方麵扣押帶走了林詠。不過如今付王爺歸來,青州知府見風使舵,立馬轉變了對林詠的態度,還傳信來試探王爺。”
“所謂留下林詠做客,不過是托詞罷了。這青州知府,倒也是個聰明人,懂得審時度勢。”他的語調不疾不徐,卻條理清晰,每一個字都仿佛敲在眾人的心坎上。
蘇安這才恍然大悟,心中雖鬆了一口氣,但仍有些氣憤,跺了跺腳道:“這青州知府也太過分了,怎能如此行事!簡直是欺人太甚!”
付準微微皺眉,眼神中透著一絲冷意,薄唇輕啟,緩緩說道:“他這般作為,自是有他的盤算。不過,既已傳信說明,林詠暫時應無大礙。但若是他有任何不軌企圖,本王定不會輕饒。”
那聲音低沉而充滿壓迫感,話語間,鐵血冷酷的氣勢散發開來。
蘇安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眼神中滿是不屑:“哼,這青州知州當真是個見風使舵的小人!為了一己私利,竟敢扣押林縣令,對百姓之事如此肆意妄為,實在可惡至極!”
付準坐在輪椅上,身姿依舊筆挺,他微微抬眼,目光清冷而深邃,聲音低沉卻透著不容置疑的威嚴:“知州回話稱他一概不知,言說一切皆是師爺私下所為的惡行。如今,他已將那師爺砍了,以示其‘清白’與‘公正’。”
言罷,他的嘴角浮起一絲若有若無的冷笑,似是對知州這等推諉說辭的嗤笑與洞察。
蘇安冷笑一聲,話語如連珠炮般吐出:“這知州的話,當真是漏洞百出,誰能信他?那師爺若無他的授意,怎敢如此膽大妄為?不過是想找個替罪羊,妄圖蒙混過關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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