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高懸於空中映照著大地,給這冰冷的地方提供了一點溫度。
在一間牌號為38號的裡麵,有個瘦弱的女孩子裹著被子在床上時不時抽動兩下。
淡金色的頭發灰撲撲的不像之前一樣有光澤,全身上下都滿是血穢,蜷縮在鐵板床的角落裡。
赫爾佐格和邦達列夫通過鐵門上的小窗靜靜地觀察著裡麵的雷娜塔。
“你剛剛說,在0號的房間找到了她,還見到了一個你碰不到的黑發少年。”
赫爾佐格扭頭向坐在輪椅上護士長眼睛確認道,邦達列夫也在一旁默默的的看著護士長。
“是的,我可以肯定,那時雷娜塔就蹲在禁區角落,而且那個黑發少年似乎還有讓電器短暫失效的能力。”
護士長語氣十分篤定,眼神中閃過一抹驚恐。
“好,我知道了,你先下去養傷吧,畢竟看起來傷的挺重的。”
赫爾佐格點了點頭,看了眼坐在輪椅上護士長的腳,讓其下去養傷。
“謝謝博士的關心。”
護士長說完,便被另一位護士推走了。
“0號房是什麼地方?”
邦達列夫向赫爾佐格疑惑的詢問道,怎麼不知道有這個地方。
“0號房是關著我們最開始手術的對象的地方,那時我們的腦橋分裂手術技術還不成熟,做完後可能是出了些問題,導致那裡麵的孩子狀態有點問題。他很容易發狂,所以一直被束縛床束縛在0號房中,而且我們一直在拿它做致幻劑實驗,是我們一個很重要的實驗對象,隻不過好像快要報廢了。”
赫爾佐格有些感慨向邦達列夫解釋道。
畢竟那麼好的一個實驗對象要沒了,多少還有點惋惜的。
“嗯,雷娜塔為什麼會在那?那你要帶她去做手術嗎?”
邦達列夫有些懷疑雷娜塔。
“看她那樣子,估計是晚上上廁所,被那個少年嚇到躲了進去,不用想那麼多。手術的話那就算吧,畢竟我就剩這一朵鮮活的小花了。走吧,我們去瞅瞅那個少年怎麼回事,相信他可以給出我們想要答案。”
赫爾佐格說完便扭頭離開了這,向著空白房間走去。
“可能是昨天經曆了太多,搞得我什麼都想往壞處想。”
邦達列夫自嘲一笑邁步跟了上去。
腳步聲緩緩的消失在了通道中,恐懼的眼淚不由從雷娜塔的臉上流落,身體止不住的顫抖著。
死死的捂住了嘴巴,不讓有一絲的聲音流落出來。
剛剛赫爾佐格與邦達列夫的談話並沒有壓低聲音,讓雷娜塔聽得清清楚楚。
這一分鐘平時感覺一下子就過去了,但在剛剛的那一會感覺過了一年之久。
她的命運就在剛剛那兩人的笑談中決定了,她不用喪失自我,逃離了那一場手術。
赫爾佐格先帶著邦達列夫來到了儲藏間。
從中拿了一些巧克力等小甜食,才來到空白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