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辰年八月二十六,周六。
這兩天,京城的天氣都是陰天,時而還伴有小雨。
傅紅豔悠悠醒來,拿起手機一看,已然七點多了。她伸了一個懶腰便起身下床,洗漱完畢後,走出臥室準備去叫醒周朋。
打開房門,卻發現周朋已經坐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嘴裡叼著一根香煙。客廳裡煙霧嫋嫋,周朋似乎沉浸在他的思緒之中。
“不是說過不讓你在家裡抽煙嗎?想抽煙去陽台上!”
傅紅豔嗔怪道,柳眉輕蹙,那模樣既有幾分責備,又帶著一種彆樣的嬌俏。
周朋聽到這聲嗬斥,立刻站起身來,臉上瞬間堆滿了討好的笑容:“嘿嘿,豔姐,這不是看你還沒起來嘛,我就尋思著偷偷抽一根。”
傅紅豔無奈地搖搖頭:“好了好了,沒工夫跟你在這兒耍嘴皮子,你起這麼早,睡好了沒有?今天可還有事情要辦呢。”
“京城可是出了名的堵車呀,所以我就起來早點,哪知道你起來這麼晚。”周朋聳聳肩,語氣中帶著一絲調侃。
“喲,還怪起我來了,早飯吃了嗎?”傅紅豔白了他一眼。
周朋嘴角微揚,朝著餐廳的餐桌嚕嚕嘴:“早餐我早就準備好了,就等著豔姐你起來開飯了。”
“你還會做飯?”傅紅豔一臉的不可思議,美眸中滿是驚訝。
“我可是一直單身喲,不學會做飯怎麼行。”
傅紅豔走到餐桌前,看著桌上簡單卻精致的早餐,心中湧起一股暖意。煎得金黃的雞蛋、散發著香氣的熱牛奶,還有烤得恰到好處的麵包。
她坐下後,輕輕夾起煎蛋咬了一口,酥嫩可口的感覺瞬間在舌尖綻放,臉上露出滿足的神情。
“味道怎麼樣?”周朋一臉期待地看著她。
“沒想到你手藝還不錯。”
周朋撓撓頭,露出憨厚的笑容:“豔姐不嫌棄就好,嘿嘿。”
傅紅豔漸漸發現,周朋雖然平日裡有些渾不吝,但卻是個細心體貼的人。她那顆封藏多年的心,似乎在不知不覺中有了些許的鬆動。
收回心思,傅紅豔說道:“上午咱們去梁大爺那兒,之後還要把資料還到李警官那兒,對了,我已經訂了下午五點半回安江的飛機。”
“行,都聽你的安排。”
周朋喝了一口牛奶,又認真說道:“火災是淩晨發生的,昨天我們也看過了火災的全部資料,你說除了資料中的幸存者外,會不會還有其他幸存者,因為知道一些秘密躲起來了,而這些秘密說不定就與火災有關,甚至與冬嫂有關。”
“你說的有道理,隻不過真的有的話,估計也找不到了。人家既然躲起來,肯定早就隱姓埋名了。先看看咱們去梁大爺那兒能獲取什麼線索吧。”傅紅豔沉思片刻後說道。
吃完早餐,兩人來到小區的地下停車場。
當看到傅紅豔並沒有去昨天的那個車位時,周朋疑惑道:“這輛車也是你的?再說今天可是禮拜六,又不限號,為啥不開昨天那輛?”
傅紅豔點了點頭:“那輛車今天我閨蜜要用,她順便幫我送去保養,一會兒就過來取車。”
“嘖嘖,豔姐,看來你真是個女富婆啊。”
傅紅豔沒有搭理他,利落地打開車門,上車係好安全帶後說道:“還愣著乾什麼,趕快上車!”
上車後,周朋還是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豔姐,你離婚了我知道,不過,我就這麼住在你家,你就不怕鄰居看見說三道四?而且我也沒見有朋友來啊?要不是你說有閨蜜,我還以為你跟我一樣,不管擱哪兒都是無人問津,所謂的朋友無非就是利益往來的那種,平時根本見不著影兒。”
“你覺得我是那種怕彆人嚼舌根的人嗎?至於朋友,你以為我像你一樣,整天渾渾噩噩地過日子。這次回來是辦事的,哪有時間找朋友聚會!”
說完,傅紅豔不再理會周朋,啟動汽車,向著停車場出口疾馳而去。
一個小時後,傅紅豔和周朋來到了一個老舊的四合院。這裡充滿了老京城氣息,那青磚灰瓦,仿佛在訴說著歲月的滄桑。
他們穿過一條狹窄的走廊,出現了一個種滿花草的小院。一位頭發花白的老人正在院子裡打理著那些花花草草。
“你們是?”老人的沙啞的聲音中帶著一絲警惕。
傅紅豔放下帶來的禮品,微笑著走上前,和聲說道:“梁大爺,我昨晚跟您通過電話的,我們今天來,就是想向您打聽夢緣歌舞廳的事兒。”
梁大爺的眼神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沉默了好一會兒,才緩緩開口:“來,都坐吧。已經過去這麼多年了,倒是也有其他人來問過我。確實有人沒找到屍首,隻不過最終也沒查出個啥,隻能當作失蹤人口處理了。”
說完,梁大爺放下手中的剪刀,緩緩來到院中一張小桌子前坐下。傅紅豔和周朋也各自拿了一張小凳子,跟著坐了下來。
“夢緣歌舞廳啊,那是一個充滿故事的地方。我五十歲之後,就在那裡看院門,不過隻是看下半夜的,直到他被一把火給毀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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