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王冬驅車前往陌上咖啡館之際,讓我們把鏡頭切換到一個陌生的所在——安江市康寧區金雲一品。
能住在這裡的人皆非等閒之輩,而其中的高檔大平層更是富貴與品味的象征。
此刻,我們再將視線聚焦到其中一戶大平層那超大的浴室中。
浴室裡,水汽氤氳,那騰騰的熱氣如夢似幻地籠罩著整個空間。透過水汽,隱約能看見正中央大浴缸裡有個人影。待眼睛適應了這朦朧的環境,才驚覺竟是一個女人,還是我們認識的紅姐吳紅玲。
她慵懶地靠在浴缸邊緣,仰靠著頭,微閉著雙眼,那白皙的手臂輕輕搭在浴缸邊緣,修長纖細的手指不時撥弄著水麵,濺起星點的水花。
“呼……”
她輕舒一口氣,那聲音在浴室中悠悠回蕩,帶著幾分空靈的韻味。
“終於能好好放鬆一下了,這操蛋的生活。”她喃喃自語,聲音中透著難以掩飾的疲憊。
突然,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打破了寧靜,吳紅玲眉頭瞬間緊皺。
“誰?”
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明顯的不悅,這個時刻,她極其不喜歡被人打擾,這是對她難得寧靜的褻瀆。
“是我,我找到了一些線索,電話沒有打通,就急著過來了。”門外傳來一個低沉卻又急切的聲音。
吳紅玲猛地睜開眼睛,眼神中瞬間綻放出晶亮的光芒,原有的疲憊刹那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她迅速起身,麻利地裹上浴巾,快步向浴室門口走去,每一步都帶著急切和期望,原本平靜的氛圍也被打破,變得活力四射,空氣中的水汽似乎也被染上了五彩斑斕。
吳紅玲一把拉開浴室門。阿華那高大的身影出現在門口,額頭布滿了細密的汗珠,眼眸中滿是急切與興奮相互交織的複雜神色。
“什麼線索?快說!”
吳紅玲此時全然顧不上身上隻裹著單薄的浴巾,還赤著腳,水珠也不斷從發梢滴落。
阿華順了一口氣,讓自己鎮定下來,隨後打開手機中的相冊,調出一張照片,遞給了吳紅玲。
“紅姐,幾個工人上午在酒吧聚會,討論著照片上的人,當時我看到就覺得很熟悉,從側臉和身體的整個輪廓來看,和你要找的人特彆像。”
吳紅玲盯著手機中的照片,心跳陡然加快,感覺自己的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
“他,他現在在哪裡?”她說話的聲音有些顫抖。
“照片是在江灣區那邊的第二江底隧道工地現場拍的,隻是那幾個工人具體也不知道他是誰,隻知道他是一個政府部門的領導。”阿華有些緊張地回道,聲音中帶著一絲忐忑。
他深知吳紅玲現在的急切心情,這些天酒吧裡的事,吳紅玲基本上都不顧不問了,他時不時還看見她一個人在辦公室裡,呆呆地看著這個男人救老人的視頻。
“走,現在就去工地,工人不知道,工地的領導肯定知道。”
說著,也沒等阿華回話,吳紅玲轉身就衝進臥室。
沒一會兒,她身著一套淡藍色的休閒運動裝走了出來,頭發也似乎隻是用乾毛巾隨意擦了擦,顯得有些淩亂,難掩她滿臉的急切。
“還愣著乾嘛。”吳紅玲催促道。
阿華開著車,沿著長江路風馳電掣。吳紅玲坐在副駕駛,腦海裡不斷浮現出男人的身影,她百分百肯定去工地的那個男人就是她要找的人,漸漸的,她的嘴角微微上揚,出現了些許弧度。
她心裡想著:“有趣,還是一個領導,你真是迷一樣的男人。”
車窗外的景色飛速倒退,吳紅玲的心卻仿佛被一根無形的線緊緊牽引著,越拉越緊。她的目光透過車窗,似乎能穿透眼前的高樓大廈,直達工地現場。
“紅姐,像這樣的大型工地現場,應該不能隨便讓人進去的。你看我們是不是先找人聯絡一下?”阿華一邊開著車,一邊擔憂地說道。
吳紅玲沉默片刻,隨後咬了咬嘴唇,語氣中帶著幾分決絕:“先去了再說,我必須要儘快找到他,哪怕隻是確認一下。”
車子終於在江底隧道工地外停下,兩人推開車門,下車的瞬間,迎麵而來的是一陣塵土飛揚,隱約間,還能聽見江口處盾構機掘進的轟鳴聲。工人們穿著統一的橙色工服,在烈日下如忙碌著穿梭其間。
看著眼前這一片繁忙的工地景象,吳紅玲也不免在心裡感歎:勞動人民確實值得尊敬,假日裡依然如此忙碌。
深吸一口氣,她便和阿華邁步朝工地入口處走去。
剛進入工地區域,便被一個身材魁梧的人攔住,那人抬起頭,目光冷漠地看了兩人一眼,粗聲粗氣問道:“你們是什麼人?來這裡乾什麼?”
吳紅玲禮貌地詢問:“我們來找一個人,他應該是政府部門的一個領導。”
“領導?今天沒有領導過來啊,請回吧。”那人不耐煩地揮了揮手。
“這……”吳紅玲猶豫了一下,接著說道:“他前幾天應該來過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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