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接上尾。
站在她麵前的女子,細長的眉尖微微蹙起,淡淡的愁緒悄然在她的麵龐上浮現開來,眼神裡滿滿的都是心疼。
“姐,如果這七年是你最快樂的時光,又何必在意過去,就這樣一直下去不好嗎?”
她向前邁了一小步,伸出的手在似乎想要抓住些什麼,最終還是無力地垂落。
沉默了一會兒,她才又說道:“我覺得姐、姐夫不是那樣無情的人,你好好和他談談,他應該會理解你,況且睿睿還那麼小。”
胡淼淼輕輕苦笑,笑容裡滿是苦澀與無奈:
“嗬嗬,楚汐,你不了解冬子,他總是把人和事都往好的一麵去想,可他也有自己的底線啊。一旦打破了他的底線,就算他選擇原諒,心中的那個結也是永遠無法解開的。”
說罷,她再次緩緩轉身望向窗外,窗外的燈火闌珊在她眼中漸漸模糊,仿佛變成了過往的一幕幕。歡笑、淚水、絕望,相互交織的場景,如潮水般向她湧來。
沉默如同厚重的陰霾,在房間裡蔓延開來。隻有牆上的掛鐘發出輕微的滴答聲,仿佛在細數著這凝重的時光。
許久,名叫楚汐的女子輕輕歎了口氣:“姐,我知道我勸不動你。但不管怎樣,我都會支持你。”
胡淼淼微微點頭,嘴角泛起一絲感激的笑意:“謝謝你,楚汐,為了我,還讓你和你們張家鬨翻了。”
張楚汐走到胡淼淼身邊,緊緊握住了她的手:
“姐,說什麼呢,要不是你當年救了我,我早已經投胎轉世了,嗬嗬。你就是我姐,不管發生什麼,我都會一直站在你這邊的。”
突然,一陣尖銳的電話鈴打破了這壓抑的氣氛。
胡淼淼走向沙發旁的茶幾,輕輕放下手中的酒杯,伸手拿起手機,當看到來電顯示時,她的眼神瞬間銳利起來。
“喂?”她的聲音冰冷而克製。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低沉的男聲:“你果然又使用了這個號碼,嗬嗬,七年了,我們是不是可以見個麵?”
“李震嶽,當年的事情,不是都已經查清楚了嗎?那隻是一場意外,和我根本就沒有關係。”胡淼淼回道,語氣中滿是不耐煩。
“哼,胡淼淼,你以為我傻麼,當年我們李家沒有追究,隻是因為利益和來自方家的壓力,現在我們李家已然超過方家,我弟弟可不能白沒了。”李震嶽的聲音透著絲絲陰冷。
胡淼淼心中湧起一陣憤怒:“好!你說時間地點!”
電話那頭的李震嶽停頓了片刻,才慢悠悠說道:“呃……那就三天後晚上六點,西三環上清咖啡見。”
說完,李震嶽便毫不猶豫掛斷了電話。
“姐,這個李震嶽也想用那件事來威脅你?你不要理會他,三天後我去見他。”
張楚汐急忙走上前,臉上滿是擔憂。
胡淼淼深吸一口氣,讓自己鎮定了下來:“沒事,楚汐,李震嶽這個人雖然陰險狡詐,但我也了解他,我自己能處理的。”
“姐,對付李震嶽這樣的人,最好的辦法就是用實力正麵碾壓他。”
“現在還不知道他的目的,我先見他一麵再說吧。”胡淼淼一邊思索著一邊說道。
頓了頓,又說道:“好了,時間也不早了,你早點休息去吧。”
張楚汐看了一眼胡淼淼,抿了抿嘴沒有說什麼,便向著二樓走去。
胡淼淼重新回到落地窗前,怔怔的望著窗外的夜色,她的眼神中也漸漸多了一份決然。
然而,胡淼淼不知道的是,張楚汐回到房間後,打開電腦,開始查看她收集的李震嶽的信息,心中暗自謀劃著。
……
翌日清晨,漢中機場的跑道上,一架銀白色的飛機緩緩滑行,準備著衝向天際。
李袁娜靜靜站在候機大廳外,輕柔的晨風吹拂著她的發絲,她的目光跟隨著王冬的身影,直至他完全消失在登機通道的儘頭。
隨後,她緩緩轉身,邁著略顯沉重的步伐走向停車場。坐進車內,她卻沒有立刻發動引擎,而是靜靜地坐在駕駛座上,思緒不由飄回到昨晚。
昨晚,李袁娜和王冬剛剛將新娘案件歸整完畢,兩人疲憊地靠在沙發上,想要稍作休息。
突然,一陣急促的手機鈴聲打破了這片刻的寧靜。
王冬拿起手機,當看到來電顯示是“小魔女”時,原本那寫滿疲憊的神情像是被注入了一股無形的力量,瞬間精神了幾分。
“梁夢,怎麼了?”
王冬的聲音平穩,但李袁娜還是敏銳捕捉到了他神情中的那一絲急切。
電話那頭,梁夢的聲音帶著明顯的焦急:
“冬哥,嫂子這邊出現了新情況,除了在安江我們發現的那兩股勢力外,又出現了一股新勢力,而且這股新勢力也不一般。他們成功引開了所有跟蹤的人,將嫂子帶到西五環邊的一處高檔彆墅。
我查了,彆墅處在京城張家旗下的一家物業名下,和嫂子碰麵的是張家的小女兒張楚汐。但你放心,她們應該早就認識,而且關係不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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