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西六環的教堂這邊。
周朋和趙剛並肩站在教堂內一扇有些斑駁的窗戶處,望著窗外淅淅瀝瀝下個不停的小雨。
周朋的身材與趙剛相比,顯得格外瘦弱,但他的眼神中透著滿滿的機靈勁兒,就像一隻時刻準備捕捉獵物的小狐狸。
他穿著一件黑色的衛衣,帽子隨意地扣在頭上,幾縷頭發調皮地從帽簷邊鑽了出來。
趙剛則身形高大魁梧,他緊繃著臉,雙手交叉抱在胸前,身上那件黑色的皮夾克隨意地敞開著。
“剛子,你說冬哥這次到底打算怎麼弄?”
周朋一邊用腳漫不經心地踢著地上的一顆小石子,一邊側頭看向趙剛。
趙剛眉心微微蹙了蹙,悶聲說道:“彆瞎猜了,冬哥做事自有他的分寸和道理。咱們跟著乾就是了,彆岔子就行。”
周朋撇了撇嘴:“你說,那天要是你沒聽夢姐的,就那麼直接將這幾個人給解決了,現在會怎麼樣?”
“能怎樣?冬哥當時雖然是帶著氣憤說的,但我覺得他心裡肯定早就估算過各種可能,也有著應對的辦法。”
趙剛淡淡地回著,目光依舊望著窗外的雨幕。
周朋若有所思地點點頭,不過還是有些疑惑:“我昨天可是審問過他們,他們可是那位大人物的人,而且還是保護冬嫂的,你說這其中……”
說到這裡,他像是突然意識到什麼,便戛然而止,不再繼續說下去。
“朋子,你就彆瞎琢磨了,你不是一直視冬哥為神一般存在麼?怎麼,現在動搖了?”
趙剛悠悠一笑,那笑容裡帶著幾分調侃,扭頭看向周朋。
“怎麼可能呢,我隻是在猜想這其中的複雜關係。唉……不知道冬嫂是怎樣想的,從頭到尾,我都不知勸過她多少次。”
周朋的話語中帶著一些惋惜,無奈地搖了搖頭。
趙剛掏出香煙,遞給周朋一支,隨後點燃了自己嘴上的那支。
他深吸了一口,吐出一個煙圈,緩緩說道:“他們的身世都不簡單啊,冬哥他不告訴我們太多,也是為我們著想,有些事的確不是我們應該要知道的。”
頓了頓,他又加重語氣:“我們既然認定了冬哥,就要毫無保留地相信他。”
周朋咬著香煙,卻沒有急著點著。許久,才慢慢掏出打火機,點燃香煙,吸一口後,籲了一口氣:
“是啊,你說的不錯,隻要我們堅定跟著冬哥,將來肯定有一番大成就。”
窗外的雨依舊淅淅瀝瀝地下著不停,仿佛沒有儘頭。兩人也沒有再繼續交談,就那麼並肩靜靜站著,望著外麵如絲如縷的雨絲,陷入了各自的沉思之中。
教堂的大門,緩緩在吱呀聲中開啟,打破了周遭的寧靜,也將周朋和趙剛從各自的思緒中拉回現實。
他們相視一笑,臉上洋溢著一種難以言喻的默契,而後朝著門邊走去。
王冬和梁夢兩人剛踏入教堂,周朋便迎了上來,接過他們手中還在滴水的雨傘,開口道:
“冬哥、夢姐,這雨下得可真不小,你們路上辛苦了。”
王冬輕輕彈了彈夾克上被雨水濺濕的幾處,動作隨意而自然,眼神卻瞬間變得銳利起來,低聲問道:“他們還老實吧?”
語罷,也不等周朋回答,便徑直朝著禮堂後麵的房間走去。
周朋幾人對視一眼,默默跟在後麵,誰也沒有多言,一時間,隻有腳步聲在空曠的教堂內回響。
行至禮堂後方,隻見四個年輕人正懶散地靠在房間門口,嘴裡叼著香煙,吞雲吐霧間,周遭彌漫著濃濃的煙草味。
見到王冬等人的身影,他們先是一愣,隨即都將手中的香煙扔掉,慌亂地用腳踩滅,臉上擠出笑容。
其中一人趕忙上前,笑著說道:“冬哥,你可算來了。他們都老實得很,沒耍什麼花樣,嘿嘿。”
王冬微微點頭,眼神中透露著冷峻,伸手推開了房間的門。門軸轉動,發出沉悶的聲響,屋內的景象映入眾人眼簾。
隻見七個人橫七豎八地臥在地上,姿勢各異,整個房間彌漫著一股壓抑而沉悶的氣息。
王冬的目光緩緩掃視了一圈屋內的眾人,最後落在了田伯的身上。他走上前,微微彎下腰,聲音低沉卻充滿威懾力:
“一會兒就送你們回去,不過,為了確保你們能安分,就隻能讓你們吃點苦頭了。”
說罷,側身讓開。
此時,梁夢走上前來。她的眼神冰冷,目光逐一從七人身上掠過,不帶一絲憐憫。
接著,她毫不猶豫地出手,動作利落,隻見她的手掌在眾人的脖頸處揮下手刀,七人便相繼暈倒。隨後,她伸出手,緩緩探向田伯的腦袋。
時間緩緩流逝,大約半個小時過去,梁夢的手從最後一人的頭上收回。
此時的她,額頭上布滿了細密的汗珠,臉色略顯蒼白,整個人像是經曆了一場激烈的戰鬥,疲憊而虛弱。
王冬見狀,急忙快步走上前,輕輕攙扶住梁夢,眼神中滿是關切:“辛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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