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喊她彆亂動。
可摸得雙手酸疼的嬈娘,在反思到和他高度的懸殊,如今雙手又被綁在身麵,再如何使勁抬,也抬不了多高後,突然換了個麵。
然後靠近,低頭,用牙咬住了他的衣襟。
女子獨有的體香傳入鼻尖,燕風霽呼吸重了,緊繃的那根弦正處於崩斷邊緣。
許是突然間的情緒波動太大,熱血一個沒控製住,竟誤打誤撞逆流衝破了穴道。
身體一能動,他下意識就想後退。
可身後就是柱子。
就在嬈娘好不容易咬開他外衫的衣襟,整張臉都要往衣襟裡拱時,他忍住胸口的癢意,和心中難忍的情動,急忙出了聲:“你彆亂動,我能動了。”
嬈娘聞言,趕緊蹦回他身後去。
再次碰到她軟若無骨的小手,燕風霽深吸了口氣,用儘全力忍耐住,才將將把心底浮起的洶湧壓下,開始摸索著給她解繩子。
然捆住嬈娘的繩子打的是死結,他手腕也被緊緊綁著,行動起來僵硬不少。
怕弄疼她,他解得小心翼翼,費了好一番功夫才解開。
嬈娘雙手得了自由,立馬坐到地上解腳上的繩子。
等解開了腳上的,她起身,扯了扯燕風霽身上咣當作響的鐵鏈。
燕風霽猜到她想做什麼,無奈道:“我這個是鐵鏈,上了鎖,你打不開的,彆弄傷了手。你先找個角落睡一覺,等養足了精神,明日天亮再去找人來救我。”
嬈娘狡黠一笑,沒聽他的。
活動了下酸疼的胳膊,從頭頂拔下一排珠花,取了細絲,不過眨眼的工夫,鐵鏈上的鎖就被她輕易打開了。
燕風霽一怔:“你……竟還學過這門手藝。”
嬈娘歪了歪頭,驕傲道:“那可不,我會的可多了,所有能自保自救的能力,我祖父打小就找能人教了我。”
說完,她忽然想到了什麼,麵色神情忽而落寞了下去。
“可他從不希望我能用到。”
之所以找能人教她,也不過是長計遠慮,擔心有朝一日自己不在了,嬈娘遇到危險時,哪怕沒人救她,她也能安然脫險。
可他希望永遠不會有那麼一天。
但事與願違,嬈娘還是了一次又一次用到了。
燕風霽垂眸,感受到她情緒的低落,牽住她的手緊了緊,沉聲道:“你做得很好,祖父在天有靈,會欣慰的。”
嬈娘仰頭望他,看不清他的麵容,眼神卻忽然複雜極了。
燕風霽扯了扯嘴角,雙手將她仰起的臉按正,湊到她麵前,輕聲說道:“頭仰久了對脖子不好,不要想太多。”
嬈娘感覺他這話彆有深意,呆愣地望著他。
明明看不見他的神情,卻又隱隱在他的輪廓上,看到了他此刻麵上的極致溫柔。
他似乎又猜到了她在多想。
突然連名帶姓道:“顧嬈娘,你記住了,不管你曾經是誰,有什麼樣的過去,燕風霽永遠都隻會站在你這邊。”
沒有理由,也無需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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