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侍們戰戰兢兢的,經這麼一番敲打,誰的小心思都不敢有了。
異口同聲道:“奴才聽明白了。”
廖德全掃了他們一眼,還算滿意地點了點頭,這才急忙去追早走遠的帝王。
此時,鳳儀殿門口,寂靜無聲。
廖德全趕過來時,他們家陛下正眯眼望著鳳儀殿加高了三尺的宮牆,神色晦暗。
“陛下,需要奴才讓人去搬長梯來嗎?”
說來沒人相信,堂堂帝王,想夜宿自家皇後的寢殿,翻牆次數竟比走大門還多。
季庭州臉色沉了沉,冷聲道:“不用了,找個皇後不在的空隙,給朕把這高出來的地方都拆了。”
廖德全連忙點頭記下。
一牆之隔的殿中,宮婢聽到外麵沒了聲響,提裙小跑進殿稟道:“娘娘,陛下回去了。”
殿中軟榻之上,鳳儀殿的主人闔眼斜躺著,滿頭青絲披散,有些遮擋住了她絕美的麵容。
有月光灑下,透過半敞的軒窗,照射在她絕美的容顏上,更添了幾分不似人間絕色的朦朧之感。
她聞言慢慢睜開了眼,彎彎的柳眉下,雙眸清冽,眸底除了閃過一絲厭惡,再無旁的神色。
“本宮說了,這種事不必告訴我。沒什麼事,都出去吧!”
宮婢一愣,沒敢多言,將角落裡的幾個宮婢帶上,便輕手輕腳地退出了殿中。
待宮婢們一走,關映雪重新闔上了眸子,淺淺入眠。
然就在她快要睡著之際,照在她身上的月光,忽然將她整個人都籠罩了片刻。
緊接著身後一熱,熟悉的氣息襲來。
下一瞬,她已經落入了一個寬厚的懷抱裡,被人緊緊抱住。
抱住她的人從後將頭埋入她的脖頸處,有些貪婪地呼吸著她身上獨有的氣息,語氣有些埋怨道:“這是我今年翻的第四十二次牆,方才還差點摔了,皇後就不心疼心疼嗎?”
“怎麼就沒把你摔死呢?”
關映雪冷冷出聲,語氣冷漠無比。
箍住她腰肢的大手,微僵了刹那,逐又將她整個往懷裡帶了帶,耳垂被報複般狠狠咬住,在上下口齒間來回輕磨。
她疼得“嘶”了一聲,睜開了眸子。
“皇後也會疼嗎?我還以為你是石頭做的。”
季庭州輕笑了下,鬆開她坐起了身。
關映雪摸了摸被他咬出牙印的耳垂,對上他笑不達眼底的墨眸,眼底仍是半分起伏也沒有。
“陛下過來,是需要臣妾侍寢嗎?”
她說著,伸手就要去褪身上僅有的薄衫。
季庭州抓住了她的小手,眼底帶著慍怒和無奈,小聲祈求道:“阿雪,五年了,你就不能和我好好說話,哪怕像剛才那樣,繼續罵我兩句都不行嗎?”
“我和你,無話可說。”
關映雪彆開了臉,聲如寒冰:“你若需要侍寢,就快些。如果不需要,那臣妾恭送皇上。”
“你總能這般輕易的激怒我。”
季庭州眼眸森然,眼底慍色漸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