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燕風霽也是莫名其妙得很。
飛來橫禍都不為過。
他不過是去自家客棧找母親,掌櫃詹叔見他滿頭大汗,就告訴他甜瓜熟了,於是他便想先去地裡摘幾個甜瓜吃。
結果瓜沒吃到,帶去的兔子還被人抓了。
他就想過去講講理,告訴對方一聲兔子是他的,哪知道都還沒走過去,對麵的小姑娘莫名其妙對著他就是一頓破口大罵,完了還砸了他一腦袋甜瓜。
也幸虧詹叔種的甜瓜皮薄汁多,不然非得給他砸開花了不可。
他都還懵著呢,他娘就找來了。
要不是他解釋得夠快,夠清晰,怕是要免不了一頓揍。
這事他耿耿於懷多年,一直不明白自己怎麼就成小登徒子了?
直到今日終於破案了。
當年那小姑娘,是他媳婦。
嗯,所以登徒子就登徒子吧,反正隻對她一個人登徒子。
思及此,他望著理虧的媳婦,嘴角不可遏製地上揚,眼底蘊藏著萬千情意,麵上笑意盈盈道:“夫人,你是不是還欠為夫一隻小兔子?”
嬈娘被他溫柔的笑意晃了神,愣愣地點了點頭。
當年那隻兔子,他帶回長安的第一天,就被衛祁那神人捉去烤來給她獻殷勤了。
現在想想,她果然是強盜行為,當著人家的麵搶了人家的兔子不說,還倒打一耙打了人家。
越想,還真有一小點愧疚。
嬈娘抬手摸了摸他腦袋,要笑不笑的,一臉我會負責的表情道:“等回頭,我買隻一模一樣的給你,那兔子屁股上有撮白毛,我還記得的。”
“可我現在不喜歡兔子了。”
“那你喜歡什麼?”
“喜歡你。”
嬈娘一愣,隨即唇角緩緩上揚,有些羞赧地往他嘴裡又喂了一口甜瓜。
果然,吃甜的東西,嘴會變甜。
如此直白之言,這要是之前,就她家夫君這個鋸嘴葫蘆,怕是絕對不會好意思說出口的。
瞧瞧現在,情話張口就來。
怪難為情的。
夫妻二人吃著甜瓜,等到了嬈娘說的岔道口時,天已黑儘。
嬈娘點了兩個從客棧帶來的行燈,高高掛在車頂邊上,便回到車廂裡坐好。
燕風霽瞧她坐穩了,才趕車上了小道。
離他們不遠的官道上,看著前邊漸漸消失在小道上的馬車身影,曹覃扭頭看向馬車裡,小聲詢問:“主子,咱們還要跟嗎?”
孟老夫人看了一眼,搖了搖頭:“不必了,官道就這一條,他們不去粟陽便罷,若是去,那不管走哪一條道,最後都會遇到,直走吧!”
曹覃點頭,繼續將馬車趕在官道上。
坐在車裡的蓮蓉卻有些急了。
眼看與小道擦肩而過,她語氣有些慌道:“老夫人,就這麼放他們走嗎?他們看了大公子的信,會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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