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出,整個世界都安靜下來了。
柳沉魚似笑非笑地看著劉芳,並沒有過多表示。
倒是賀世昌臉色更沉了。
“出去!”
劉芳原本說出那句話之後麵對柳沉魚還心虛了不少。
這會兒聽著賀世昌的話有了靠山,立馬覺著自己說的也沒錯。
於是表情輕蔑,冷哼道:“沒聽見你爸爸的話麼,還不出去。”
柳沉魚沒搭理這個傻子,抬起手摸了摸粗糙的掌心,歎了口氣。
“嘭。”紅木寫字桌炸響,賀世昌眼神犀利地看著劉芳,“我讓你出去!”
劉芳嚇了一跳,不可置信地看著賀世昌,指了指自己:“老賀,你說什麼呢,你讓我出去?”
“出去,不要讓我再說第三次。”賀世昌沒有看她,反而盯著柳沉魚,一字一字說道。
劉芳知道這是賀世昌動真火之前的征兆,也不敢多說,神色訕訕,“我出去就是,你彆動火。”
說完瞪了柳沉魚一眼,想說什麼又怕賀世昌動怒,翻了個白眼踩著小碎步出了書房。
賀白梅沒想到爸爸居然把媽媽趕出去了。
她倚靠在牆邊更是難過,忍不住吧嗒吧嗒掉眼淚。
賀世昌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蓋上杯蓋放到一邊,抬頭看向秦淮瑾:“阿瑾,坐下吧。”
秦淮瑾餘光掃了眼坐著的柳沉魚,微微頷首,“首長,我還是站著吧。”
他活了二十九年了,生離死彆見過,磕磕絆絆沒少過,這件事說到底不是什麼光彩的事兒。
秦淮瑾就算是心有成算,這會兒也麻爪,尤其始作俑者還怡然自得地坐在那跟沒事兒人一樣。
賀世昌點點頭,沒再讓他,沉聲道:“這事兒你怎麼看?”
“我會娶她,”他從房間出來的時候就做好了打算,但是現在看著悠閒自得的柳沉魚。
秦淮瑾卻脫口而出,“當然也得聽聽您女兒的意見。”
柳沉魚愣住,沒想到這人這麼有擔當,他應該知道他們兩個什麼都沒發生吧,就這樣還願意娶她。
她記得秦淮瑾好像是個團長來著,娶個大字不識的女人回去不怕被人笑話嗎?
她在大院的名聲可不怎麼好。
不過,不管秦淮瑾怎麼想的打什麼鬼主意,問她的意見這點兒柳沉魚還是很滿意的。
跟他結婚能逃離這個家,柳沉魚自然是樂意的,先換個環境隱忍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