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說,根本沒誰去做飯,一家子就這麼沒吃飯。
倒是王小慧在顧家吃了飽飯。
下午,大家來幫王小慧壘灶,來的人多,一個小時灶就壘好了。
等人都走後,邱月芳還學著以前,在家指桑罵槐,王小慧立馬提著刀出來了。
王小慧也不說話,就那麼看著她,邱月芳的話就全憋在嗓子眼裡了。
邱月芳不敢在家罵,就出門去找自己平日處的好的人,跟人家說王小慧的壞話,還說顧金鳳跟溫棠的壞話。
說顧金鳳不安好心,想看她笑話。
說溫棠不要臉,沒見過那麼不要臉的新媳婦。
一看就不是個好的。
也就是顧家一家子跟沒見過女人似的,才拿她當寶。
要是放在她家,早打死了,省的出去丟了自家的臉麵。
還說“那姓顧的一家老是出來吹噓什麼,自家兒子是營長了,是官了,誰知道真假?”
“也沒誰見過,要我說指不定就是假的。”
“要不然,哪家當官的找那麼個女人?”
她也不知道她說的這些話轉頭就被她的“好朋友”轉頭賣給了顧金鳳。
那人跟顧金鳳說完,還跟顧金鳳說“千萬彆說是我跟你說的啊!”
顧金鳳點頭。
那人走後,顧晏禮從廚房側角出來。
顧金鳳嚇了一跳“你怎麼在這?”
然後又問“剛剛那話你聽到啦?”
“嗐,邱月芳那個人就是嘴爛,你彆搭理她。”
“她現在就跟一塊臭肉似的,誰沾上誰倒黴,彆理她。”
顧晏禮沒說話,隻是轉身去堂屋了。
顧金鳳也拿捏不準顧晏禮聽進去沒有,但顧晏禮一直到晚上睡覺都沒出家門過,顧金鳳也就放了心,想著顧晏禮也是不願意跟邱月芳這麼個賴賴頭計較的。
所以顧晏禮第二天一早出門她也沒多想。
就是臨近中午的時候,林景輝家又熱鬨起來了。
溫棠他們這些看熱鬨的到的時候,林景輝家的東西幾乎全被砸了。
鍋砸了,碗摔了,板凳腿折了。
有三個婦女按著邱月芳,把人按在地上,薅頭發的薅頭發,拿鞋底抽人的,拿鞋底抽人,撕扯衣服的撕扯衣服,沒一個客氣的。
“你個老虔婆,我們王家瞎了眼睛跟你們家做了姻親,但你也不打聽打聽,我們王家是那麼好欺負的嗎?”
“你欺負我閨女麵嫩好性?”
“我告訴你,想美了你。”
王小慧的娘家媽帶著妯娌,一邊打一邊罵。
林景輝此刻蜷縮在牆邊,但凡動一下,王小慧大哥就往他身上狠狠踹一腳。
連林四爹都跌坐在地上,黑色布褲上沾滿了泥灰。
可見也是挨了拳腳的。
林景耀他們倒是不忿,但王家來的男人不少,堵著他們呢!
不然也不至於家裡被砸的一塌糊塗了。
溫棠看見後,隻感覺乾得漂亮。
她隻是疑惑“這小慧糊塗啊,要是我,早回家搬救兵了。”
“不過她娘家人來的還是蠻及時的,昨天發生的事,今天就得了消息。”
“咱們大隊有小慧娘家大隊的人嗎?”
溫棠猜測隻能是這樣,才會這麼及時地傳遞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