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打通關係這事上,溫棠總覺得帶上顧晏禮更容易說話些。
兩人摸黑到大隊長家,大隊長家人都準備歇下了。
院門被敲響,大隊長媳婦吳桂芳披著衣服出來,“誰啊?”她對著門外問。
“是我,晏禮。”
顧晏禮說著話,院門已經從裡麵拉開。
看見是顧晏禮領著溫棠站在外麵,吳桂芳趕緊讓開嬸子“晏禮,你倆咋這個時候來了?”
“來,快進來。”
溫棠跟在顧晏禮身後進院,本來開口準備喊嬸子的,因為吳桂芳的年齡,的確是嬸子的年齡。
但顧晏禮開口卻是“大嫂子,許大哥呢?在家嗎?”
因著許懷山是許忠國的親三叔,許懷山又是顧晏禮親姑父,所以他雖然年輕,也是跟許忠國平輩。
吳桂芳笑著點頭,指著東屋說“在呢,在東屋呢!”
她說著就衝自家東屋喊“他爹,他爹……”
許忠國也就披著衣服從屋裡出來了。
等看清來人時,就趕忙穿好了衣服,讓顧晏禮跟溫棠進屋。
吳桂芳也趕緊去提熱水瓶,給倆人沏茶水。
許忠國一眼掃到顧晏禮手上提的酒,就明白這倆人是有事來的。
不然不能這大晚上的上門,還提著酒水。
就是他好奇,這還有什麼事,是顧晏禮辦不了,卻還要來找他的。
雖說縣官不如現管,可那也得是真能管的人,他就是個大隊長,管來管去的也無非就是這一畝三分地,可起不了什麼大用。
顧晏禮把酒放上桌,許忠國就說“你看你倆,來就來,帶東西乾什麼?”
顧晏禮也微笑著“還沒出年呢,總不好空著手上門來。”
“不是什麼好酒,你不嫌棄就嘗嘗味道。”
許忠國趕緊就用雙手捧起來,仔細端摩了一會,“嗐,什麼嫌棄的,你也知道,我就好這一口。”
他說著,對著顧晏禮擠擠眉眼,“這平常你大嫂子都管著我,不準我喝……”
正說著,吳桂芳提著熱水瓶過來了。
吳桂芳進門就笑著問“又說我什麼壞話呢?”
許忠國趕緊表清白,“可沒有,我就是跟晏禮說,這酒是晏禮提來的,你可不能不讓我喝了。”
吳桂芳就笑著嗔怪“你也是的,你跟晏禮平輩的,你也能喝上晏禮的酒了。”
許忠國因這話又不好意思捧酒了。
顧晏禮趕緊說“我這平日難得回來,今年難得回來過年,來這坐坐,大嫂子就是讓我空手上門,我也不好意思。”
話說到這裡,顧晏禮也就趁勢說“其實今天來,主要還是又是想要大哥幫忙的。”
有些話該說就得說,繞來繞去的,反倒顯得不真誠。
所以顧晏禮說完,許忠國也趕緊問“咋了?”
又說“晏禮,我們這也不是旁人,有什麼你隻管說。”
“隻要能幫上忙的,你隻管說,大哥一定幫忙。”
顧晏禮就看向溫棠,溫棠立馬說“大隊長,其實不是晏禮找你幫忙,是我。”
許忠國就帶了絲謹慎,不過還是說“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