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又是邱月芳家的熱鬨,”池月還不知道這熱鬨是跟顧家的,她隻是聽見了些動靜,左右坐在家也無事,就想著出門看看。
沒想到剛出門就看見溫棠回來了。
“你吃飯了嗎?”池月問溫棠。
溫棠擺擺手,“先去看熱鬨,看了熱鬨回來再吃。”
“飯晚一會吃沒事,熱鬨不看,一會可就沒了。”
溫棠把自行車推進院,就跟池月過來看熱鬨,但她怎麼也沒想到這熱鬨居然看得是自己的。
合著她每天早出晚歸的,都快把日子過成尼姑了,就這,清湯寡水的日子也能被人造謠的風生水起。
這擱誰身上,誰不生氣?
溫棠就很生氣,所以胳膊掄得飛起。
等大家反應過來把人拉開的時候,邱月芳已經被打的眼角烏青,嘴角帶血了。
邱月芳說什麼也不乾,哭著就往許忠國家走。
鐘美仙緊跟在後麵,念念叨叨“就你會告狀?”
“我也想說道呢!”
他們擠攘到許忠國家,許忠國媳婦吳桂芳又去把許忠國喊回來。
許忠國到家的時候,邱月芳正坐在他家院子裡嚎。
許忠國本來想嗬斥邱月芳這又是鬨什麼,結果看到她那張臉……
許忠國下意識地看向身旁的媳婦,吳桂芳搗了他胳膊兩下,示意他趕緊解決事情。
反正事情的大概,路上她都說過了。
至於邱月芳被打的嚴重程度,吳桂芳覺得每個人心裡都有一杆秤,各人想法自不相同,沒啥好渲染著說的。
“今天這事要是不給我個說法,我可就不活了啊!”
“沒有這麼欺負人的啊!”邱月芳撩起眼皮瞥見許忠國回來了,就開始這麼嚎。
她嚎,溫棠不嚎。
溫棠看許忠國一臉兩眼抓黑的樣子,說“大隊長,情況我來解釋吧!”
然後溫棠“嘚叭嘚叭”把前因後果給講了一遍。
鐘美仙就站在旁邊,“對!”
“沒錯,就是這樣。”
然後還要拉著許坤家的那些人證實溫棠沒有說謊。
溫棠說完,鐘美仙就開始叫屈“忠國啊,這彆人不知道,你該知道的啊!”
“我們小棠這孩子每天早出晚歸的是去做什麼去了,你是知道的啊!”
“你說這個邱月芳這個爛嘴的是不是討人嫌。”
溫棠適時地從身上的斜挎包裡拿出造紙廠的訂單“我這些日子都回來的晚,今天回來早是因為這事。”
“縣城的造紙廠願意從我們這訂一批肥皂,用來作員工的福利。”
“就是需要我們公社的蓋章,隻要有公社的蓋章,明天我就可以去拿定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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