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玉哭得更狠了,她的哭聲裡夾雜著無儘的委屈。
“這次真的不怪我,我……”她抽噎著說,“我就是想說讓他再給我十塊錢,我想著去市裡扯點布回來,給自己跟孩子做件新衣服穿,然後……然後他就罵我嘞!”林玉說到這,把頭埋進雙掌內,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洪玲背過臉跟溫棠說,“她家這個男人也不是個東西。”
“林玉來這幾年,幾乎都不添置新衣,連孩子也是新三年舊三年,縫縫補補又三年的。”
“他賺得那兩個津貼,一部分讓他打回家孝敬自己爹娘去了,剩下的,他每個月給林玉一點生活費,剩下的全攥自己手裡了。”
“自己要是休假了,可會吃,可會喝了。”
溫棠詫異“這麼苟?”
溫棠以為,這人雖然pua,享受大男子主義,但最起碼不虧待妻兒,沒想到……
不過也是,但凡思想端正的人,誰乾pua彆人的事呢?
林玉坐在那邊抽噎著說“他不給我錢,跟我說沒錢了。”
“咋可能嘞,他每個月就給我十五塊,有時候連十五塊都不給,咋可能沒錢嘞?”
“我不信,我說他每個月有幾十塊的津貼嘞。”
“他就罵我,說我是好日子過多了,不想好好過,就讓我滾。”
“我嗆了他一句,說他寧願把錢貼補自己兄弟,爹娘,都不考慮兒子吃鹹吃淡,他就把碗摔了。”
“孩子嚇哭了,他就打孩子,我護著孩子,他就連我一起打,”林玉說到這裡,就哭得厲害。
溫棠震驚“居然還打媳婦?”
“你不能去找政委嗎?”
“那……那不影響他日後提乾嗎?”林玉哽咽著出聲。
溫棠“……”
“他都沒想過你死活,你居然擔心子虛烏有的提乾?”
溫棠想說,就這樣的人提乾?
簡直就是糟蹋了崗位。
“可他要是提乾了……”
“提乾了你是能得到錢花,還是得到什麼彆的好處?”
麵對溫棠的話,林玉一個字也說不出。
洪玲忍不住說,“你要實在不願意鬨太過,你就去找政委,或者政治處主任,讓他們給你安排個活計。”
“你們家小郭你也是知道的,你從他手裡拿錢也是難。”
溫棠也點頭“就是,爹有娘有都不如自己有,更何況自個男人有。”
“手心朝上的日子不好過,就靠自己掙萬兩金。”
林玉就猶豫起來,“不……我不行吧?”
“我要帶孩子,我……我還不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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