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七打開鍋蓋，粥的香氣撲鼻而來。
隻聞著她都要感覺眼淚從嘴角裡流出來了：“好香。”
粥中的肉末被熬得軟爛，點綴著星星點點的綠色。
不稀不稠剛剛好，呈現出一種誘人的光澤，十分有食欲。
“嘶～”
小黑蛇不知道從哪個角落爬出來。
它伸長身體，眼睛緊緊盯著鍋，又看了看歸七，吐著蛇信子。
“不行，你不能吃。”
歸七用手撫開小黑蛇的身體，拒絕道。
她在儲物櫃裡麵翻出碗跟小勺洗乾淨。
用湯勺勺出碗粥，來到樓下放映廳的落地窗前。
因為住的樓層夠高，加上樓地理位置不錯。
從她家裡落地窗就能望到小區大部分地方。
現在外麵天也亮了。
風已經停下，或者說是變小。
她透過玻璃可以清楚的看到，小區內經過一夜一上午的摧殘。
猶如被台風卷襲過的一樣。
周邊大樹歪斜露出根部，固定在地上的垃圾桶被掀翻在地。
地上還有不少湖裡被卷上來的魚正在跳動。
不少物業的人員正在小區內收拾。
砍樹的砍樹，搬東西的搬東西，撿魚的撿魚。
進進出出的，正做著災後補救。
“小雪，過來一下。”
歸七朝盤在椅子上的小黑蛇招了招手。
“嘶嘶。”
歸七拍了拍遊過來的蛇身說：“變大點。”
“嘶？”小雪歪了歪頭，聽話的將身體變大了一圈。
“不對，再大點，能讓我坐下靠著的。”
“嘶。”
小雪將自己擴大大概有十米的長度盤旋在落地窗前。
“可以了。”
歸七一屁股坐下，輕輕摸索蛇軀，心想：還挺軟。
小雪僵住，身上被坐的地方傳來的柔軟觸感，讓它尾巴尖上的鱗片下意識炸起。
感覺一股熱意湧上來，蛇頭兩邊慢慢掛上兩抹淡淡的紅暈。
它閉上眼睛，被女孩拍了拍後放鬆身體，整條蛇盤著圓形癱在地上。
一會兒後，它慢慢睜開一隻泛著水光的眼睛，偷摸的向下瞄。
一邊悄悄咪咪的把尾巴放在蛇身上的女孩腳踝邊。
試探性用尾巴尖緩緩纏繞住摩挲幾下。
小雪卷了卷蛇身，確定自己的動作不會發現後。
才慵懶的將頭架在蛇軀上閉上眼，吐出蛇信子散熱。
歸七注意力全在樓下，並沒有察覺小雪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