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邊,青幫的探子如同斷了線的風箏一般,被毫不留情地推下了高聳入雲、深不見底的懸崖。刹那間,他的身體急速下墜,耳邊呼嘯著狂風,仿佛整個世界都在這一刻崩塌。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命運的絲線並未在此刻徹底斷裂。他就像一片飄零的落葉,在湍急如猛獸般的河流中不斷地載沉載浮。每一次被浪頭打入水底,又拚命掙紮著浮出水麵;每一口嗆入肺部的河水,都讓他感到死亡的臨近,但心中那一絲對生的渴望卻始終未曾熄滅。
與此同時,早已有先見之明的青幫探長早已悄然埋伏在了河流的下遊。他屏氣凝神,目不轉睛地盯著河麵,靜靜地等待著那個探子的身影出現。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終於,當那探子狼狽不堪、奄奄一息的身軀順著水流漂至眼前時,等候多時的青幫探長毫不猶豫地縱身一躍,跳入冰冷刺骨的河水中。
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遊向那名探子,一把抓住對方的衣領,用儘全身力氣將其從河中托起。探子此時已是身受重傷,意識模糊不清,全靠青幫探長強大的臂力才得以勉強保持頭部露出水麵。
上岸後,青幫探長不敢有絲毫耽擱,背起那名傷勢嚴重的探子,馬不停蹄地朝著蒼月城飛奔而去。一路上,他的腳步快如閃電,心中隻有一個念頭——儘快將探子送到青淵麵前。
青淵瞪大雙眼,死死地盯著眼前這位已經奄奄一息、隻剩下最後一口氣的探子。他的胸膛劇烈起伏著,心中的怒火如同即將爆發的火山一般,洶湧澎湃,難以遏製。隻見他額頭的青筋根根凸起,不斷跳動,仿佛下一刻就要掙破那層薄薄的皮膚,噴薄而出。
那探子躺在地上,氣若遊絲,但還是拚儘全身所剩無幾的力量,微微顫抖著抬起手臂,緩緩地將手伸向青淵。他的手指緊緊握住一穗金黃的稻穀,仿佛這就是他生命中的最後一絲希望和囑托。那稻穗在陽光的照耀下閃爍著微弱的光芒,顯得格外珍貴。
探子用儘全力,想要把稻穗遞給青淵,可是他的身體實在太虛弱了,每一個動作都異常艱難。就在青淵伸手去接的時候,探子突然身子一顫,喉嚨裡發出一聲低沉的嗚咽,然後便咽下了最後一口氣。他的手臂無力地垂落下來,手中的稻穗也滾落在一旁。緊接著,他的身體像是被抽走了所有支撐的絲線一樣,軟綿綿地倒在了地上,再也沒有了任何動靜。
四周瞬間陷入一片死一般的沉寂之中,隻有青淵粗重的呼吸聲回蕩在空氣裡。他呆呆地看著探子倒下的身影,心中的憤怒猶如燃燒的烈焰,越燒越旺。
“"廢物!"青淵怒不可遏,一雙眼睛瞪得如同銅鈴一般,嘴裡發出一聲震耳欲聾的咆哮。隻見他手臂一揮,狠狠地將麵前那張沉重的實木桌子猛地掀起。刹那間,桌上擺放整齊的杯盞茶具像是遭遇了一場突如其來的風暴,紛紛跌落地麵,摔得粉碎,發出一陣清脆而刺耳的乒乓聲響。
這些破碎的瓷器和玻璃碎片四處飛濺,仿佛也感受到了青淵內心深處熊熊燃燒的怒火。然而,這還不足以平息他此刻的憤恨之情。
"折損了這麼多精英探子啊!竟然就隻給我帶回這麼一點點毫無價值的情報?就連夜景辰那個家夥的種植基地具體情況都沒能摸清楚!你們都是乾什麼吃的!"青淵的吼聲在房間裡不斷回響,猶如滾滾驚雷,震撼人心。每一個字都飽含著他深深的挫敗感以及無法遏製的憤怒。
儘管心中的怒火已經快要噴湧而出,但青淵還是強行壓製住了情緒的爆發。他深吸一口氣,快步走到那些已經死去的探子身旁,然後緩緩蹲下身子,開始仔細地檢查他們身上的傷口。
當他的目光落在其中一名探子被狙擊槍子彈貫穿的創口處時,他的眉頭不由自主地緊緊皺起,形成了一道深深的溝壑。那顆致命的子彈所造成的創傷極其恐怖,幾乎將整個身體洞穿。看著這樣觸目驚心的傷口,青淵心中充滿了疑惑和震驚。究竟是什麼人擁有如此高超的槍法?
“江滬市,何時出現了如此凶猛的狙擊槍?為何事先沒有一點風聲?“難道又是夜景辰那家夥的改裝狙擊槍?”青淵皺起眉頭,輕聲呢喃道,心中如同一團亂麻般思緒紛飛。他怎麼也想不明白,夜景辰為何要用如此強大火力的狙擊槍來守護那些農作物呢?
青淵緩緩蹲下身子,從死去探子緊攥的手中小心翼翼地抽出一根稻穗。他將稻穗舉到眼前,借著周圍微弱的光線,仔細地端詳起來。隻見那稻穗上的每一粒大米都圓潤飽滿,宛如珍珠一般,散發著一種溫潤而柔和的光澤。
“夜景辰竟然種植的是大米……可是,在這片土地上,能夠種植大米的基地少之又少啊!其他大部分地區頂多也就隻能種植一些小米罷了。而且一直以來,江滬市的大米都是由凡城負責供應的,按照相關規定,江滬市根本不允許私自種植大米。沒想到,夜景辰居然敢冒著這麼大的風險偷偷摸摸地搞起了種植。”青淵一邊自言自語地分析著當前的情況,一邊將手中的大米與自己記憶中的凡城大米作比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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