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管事這麼說可就抬舉我田某了,不過天寶閣拍賣素來講究誠信為本,這所謂鐵壁功和鐵壁奧義的優點說完,其缺陷之處也就彆藏著掖著了吧?”那田執事仍是一副皮笑肉不笑的神色,言語間聽上去還算客氣,但實際上卻是在毫不留情的拆台。
“既然恒管事不願親自道明,那便由在下來說吧。”看著台上恒星月微蹙的雙眉,田執事卻沒有絲毫停下來的意思,“這所謂的鐵壁奧義的確堪稱精妙,但修行起來可不是那麼容易的吧?除開修煉者需要有著極大毅力,忍受千錘萬擊的煉體之苦,這對於肉身強度不過關之人來說是根本難以忍受的。除此之外鐵壁奧義還必須輔以諸多天材地寶熬煉之藥劑進行鍛骨,隻有這樣才能將其修煉到登峰造極。”
“事實上在場有些見識的人對這鐵壁功應該都不算陌生吧?即使沒有親眼見識過其威力,多少也曾聽聞這功法的名頭。因為這鐵壁功在整片大陸間,本就屬於對外流傳的通用功法,大陸間修行此術的修士大有人在,就算是這所謂的鐵壁奧義,也常有聽聞在戰鬥中施展。隻是因為修行條件之苛刻,能將其最大威力施展出來者寥寥無幾罷了”
“因此這鐵壁功和鐵壁奧義,實際並未像傳說中的那般稀有。而且最為致命的一點是,鐵壁功在實戰中雖說有著極強的韌性,但攻擊力卻捉襟見肘,加之功法品階不高,若是在短時間內不能依靠其他強大的攻擊手段將對方擊倒,一旦拖入持久戰將非常之不利。”
台下眾人聽聞這番講述也皆是一片恍然,雖然這祝暉之詞確有刁難恒星月之意,但其所說鐵壁功的缺點倒也處處在理,不少一開始躍躍欲試者,現如今也是沉寂了下來。
然而唯有一旁天極鴻的眼神顯得愈發熾熱。在其他人看來這鐵壁功的種種缺點難以克服,但對本就對自己肉身強度極度自信的天極鴻來說,這鐵壁功聽上去卻愈發像是為自己量身打造一般;而且鐵壁功所說的侵略性不足的缺點,正好又可以依靠其手頭諸多法寶進行彌補,這樣一套偏重防禦體係的功法,對於如今的自己來說可謂再合適不過了。
“田執事所說確有幾分道理,隻是不知閣下如此執意對我這天寶閣拍品吹毛求疵,究竟是有何用意?”縱使恒星月此時有著再好的脾氣,語氣也不禁變得犀利了幾分。這田執事擺明了是在當中拆台,其目的顯而易見是為自己在牟利,說了這麼半天必然是自己看上了這所謂的鐵壁功,而想著借此壓價罷了。
雖說對這黑龍會,恒星月還不敢輕易招惹,但自己背靠天寶閣也不是任人欺侮的。如今對方當眾在公開場合掃自己的顏麵,那恒星月也不再客氣,直接便是搬出背後的天寶閣予以施壓,諒對方也不敢有所造次。
隻是這一次,令恒星月沒有想到的是,田執事卻像是根本沒有留意到自己語氣中的威脅一般,直接淡淡開口道:
“嗬嗬,在下彆無他意。既然這鐵壁功貴閣定了個5000銀幣的底價,我黑龍會自當遵守,隻是在場諸位如今也清楚這鐵壁功的弊端,就還請承我黑龍會一個人情。今日我就吃個小虧出價5000銀幣將這鐵壁功拿下,希望各位莫要上這天寶閣的當與我黑龍會繼續競爭下去。”
聽聞此言,彆說台上的恒星月臉色驟變,就連台下眾人也是倒吸一口冷氣。沒想到這黑龍會之人竟是張狂到當眾向全場之人施壓,有著這般近乎威脅般的警告在前,台下又還有誰敢同這田執事以及背後的黑龍會相爭?
“田兄,還請適可而止!你這般已是嚴重破壞我天寶閣所立下的規矩,若是再繼續下去,恐怕我天寶閣就不得不將閣下請出這次拍賣了!”恒星月也是不再顧及對方的身份,口氣瞬間變得嚴厲起來。
隻是就在其心生猶豫是否要借題發揮,將這屢番挑釁天寶閣的田執事驅逐出場的時候,令其沒想到的是,對方竟是麵露微笑的緩緩坐下了身,隻是那笑容中的嘲諷和計謀得逞的得意卻是不加掩飾的。
“嗬嗬,既然恒管事都這樣說了,那剛剛就當我黑龍會冒昧了,在下就此向天寶閣賠罪。”田執事漫不經心的朝台上的方位拱了拱手,但言語中卻絲毫聽不出半點歉意,“既然規則不允許我黑龍會直接出價將這鐵壁功攬下,那就還請按正規流程競價罷,在下出價5000,不知在場眾位可有超過我黑龍會的?”
恒星月以及台下一些明眼人很快反應了過來,臉色也是更加難看了幾分。這田執事看似屈服於天寶閣的威勢退了一步,實則是因為其強行衝在場之人施壓的目的已經達到。此時在有著黑龍會虎視眈眈的威脅下,在場哪裡還有人敢發聲同這黑龍會競爭?
眾人也是不得不感歎這田執事之精明,其毒辣的眼光早已看出,眼前這鐵壁功及鐵壁奧義雖說價值不菲,但對於像黑龍會或是四大家族這般類似勢力來說,隻能說是可有可無之物。其他勢力或是家族在看到自己如此施壓的情況下,多半不會冒著得罪身後黑龍會的風險,將留予幾個壓軸拍品的資金浪費在這鐵壁功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