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得不降低車速,防止在下個路口走錯。
“泰州真的大變樣。”她感慨道,“我才從加拿大留學回來,好久沒有好好看看這座城市了。”
“你在這長大的?”我盯著前方的路況,隨意地問道。
“是的呢,小時候我和媽媽在這座城相依為命……”
她還沒說完似乎覺得有些不妥,又改口道,“不算相依為命吧,至少在我爸回來之前我都在泰州。”
“你爸……是做什麼的?”
我隱約覺得她的父親不簡單,不然也不會在她的童年裡銷聲匿跡。
她沒有回答,而是反問了我一個聽起來毫不相關的問題:“你覺得一個男的有可能同時愛上好幾個女人嗎?”
我愣了一下,她應該是在說她的父親。
同時愛上好幾個女人嗎?
這倒是不難,難的是幾個女人同時愛上自己。
看來她的父親應該很有錢而且……有點風流。
我斟酌了一下用詞,“同時愛上好幾個女人還是有可能的,但是最後還是要做出選擇的,如果不選的話,那就真的要孤獨終老了。”
“是嗎?”她若有所思。
“那你會選我嗎?”她的問題總是這麼無厘頭,我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好。
說起來我跟她才見過兩麵,認識了也不過兩天。
可是她這些問題就像我們已經有過了一段很熱烈的過往一樣。
她沒有計較我的沉默,指著窗外說:“你看,有廟會哎,我們去逛逛吧!”
我看了一眼,是老街。
這地方時不時都會有活動,就是一群商販聚在一起,美其名曰廟會。
你是老板聽你的。
我麻利地把車停好,我才解開安全帶,鹿文初已經主駕駛門外等著我。
這麼心急?
這女總裁沒逛過廟會嗎?
我不太清楚她身上的那股勁從哪來的,可能是新鮮感吧。
不知道為什麼,剛才在事務所裡還高高在上的鹿總,現在就像一個小孩子一般。
這也感興趣,那也要看看。
我和她並肩走在錯落的青石板路上,路過一個做糖畫的老人的小攤。
在我的記憶裡,小時候母親帶我來這裡的時候,這個老人就在這畫了。
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了,好像什麼都變了,但是停下來細細品味,又好像什麼都沒變。
畫糖畫的老人依然在畫糖畫;當初在泰州長大的這一群人依然在泰州;我依然一個人;我也依然想念著曾經的曾經。
我們不約而同的停了下來,我停下來是因為小時候一直想要一幅糖畫卻沒能如願,她停下來是因為什麼呢?
她打量了一下擺在貨架上的樣品,跟老人要了一個可愛的小豬圖案。
我不太一樣,我打開手機找了一張四月的照片,拿給老人看,問他能不能畫一個這樣的,老人痛快地表示沒問題。
不消片刻,老人就熟練地完成了兩幅“畫作”。
我情不自禁地感歎老一輩手藝人的技藝精湛。
我看著手中的“四月”,突然很想它。
忙了幾天,回了泰州也一直沒去把四月接回來,主要是現在還沒找到日後的方向,還沒找到我和四月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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