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猶豫了一會,還是簡單說了幾句:“幾年前我跟她的最後一次見麵是她喊我朋友出來喝酒,語氣很急切像是出了什麼事。我很擔心,所以哪怕我的電瓶車已經沒有電我還是跟了過去。到了酒吧門口才發現她不僅沒事,而且玩得很開心。原本我懸著的心已經放下來了,可她在和我們倆交談的時候,至始至終都沒有跟我說過一句話,也沒有看過我一眼。直到現在,我都不知道,她到底是不願看我,還是不敢……”
雖然這看上去隻是一件不起眼的小事,可是我說出口後卻還是好像鬆了口氣。
好像多一個人知道這件事會對我來說有所安慰。
她思索了片刻,問道:“那你覺得哪種可能性大一點?”
“她是不願看我吧,”我索性一吐為快,“可能那時候的我確實挺讓她討厭的。”
鹿文初一錘定音:“我認為是不敢。”
“為什麼?”我奇怪於她的堅定。
她明明對我的過往一無所知,為什麼會這麼篤定喬戲央就是不敢看我?
難道是女人更懂女人的想法?
我等著她的回答,她倒是賣起關子來:“想知道?”
我點頭。
“不告訴你。”鹿文初嫣然一笑,隨即望向了窗外,不再和我的眼神有所交集。
我也不是會放下麵子求人的人,不說就不說,誰稀罕!
隨後我把鹿文初送回了家,就在我轉身準備回就在她家對門的“員工宿舍”時,她喊住了我。
“因為她怕再和你對望自己會控製不住再找你。”她在關門的最後一刻看著我說道,“我猜的,女人的直覺。”
說完這兩句她就關上了門,留下我一個人在門外淩亂。
我反複琢磨著剛才鹿文初說的話,身體如同僵屍一般打開了門走了進去。
可我想了又想,還是覺得喬戲央是不願看我。
因為她的無情讓我覺得她不會愧對於我,也就不存在什麼不敢的。
不過經過今天晚上這一出,我更加覺得自己要趕緊做出些什麼來,才能以後再遇到這種場麵有自己說話的份。
如果我手上的資源還在的話,將兄弟們整合整合做出一番成績應該不是什麼難事。
可問題恰恰就出在這裡,我現在手上可以說是一無所有,該怎麼開始,是個大問題。
我看著自己這間不大不小的房間,突然感覺自己被困在了這裡。
我決定出去走走,順便思考思考怎麼從頭開始。
我知道萬事開頭難,但我沒想到有這麼難。
我一路走到了南官河邊,絞儘腦汁試圖在我的記憶裡篩選出能用的信息,可還是一無所獲。
直到我走到河邊坐了下來,昏暗的燈光灑在我的身邊,輕柔的晚風吹過我的臉龐,我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放鬆。
自從喬戲央發出那條朋友圈,我前前後後在空閒時間翻遍整個泰州找了幾個月,才終於找到了她照片上的地方,也就是我現在所在的河邊。
這些年來,我每次來到這裡的心情都不相同。
從一開始的憤怒,到後來的釋懷,到現在這個地方已經成為了我在這個從小長大的城市的一個避風港。
好像每次我心中有解決不了的事情的時候,我都會想來到這裡坐坐。
我點上一支煙,我用手觸摸著吐出的煙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