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配不上陳聽雨那純淨熱烈的愛意。
我點上一支煙,低聲對陳聽雨說道:“對不起。”
“為什麼道歉?”她聽不到我內心豐富的自白,對我突如其來的道歉感到詫異。
我沒解釋,隻是看著路邊的野草,自顧自地吞吐著煙霧。
我的心就像這路邊的野草一樣,不知道自己存在的意義。
隨風飄蕩,每天都有不同的人從身邊走過,可很少有人為它停留。
偶爾有人好奇駐留,卻發現怎麼用力,都拔不出這株野草。
好似這株草生來就是獨來獨往的,沒有人有能力能將它摘下。
我忍不住掏出手機給這株帶給我如此多思緒的野草拍了張照。
陳聽雨問我:“你拍的什麼?”
可能在她看來,這片平平無奇的草地上並沒有什麼可留戀的東西。
我把剛才心裡想的一絲不漏地跟她講了一遍。
她聽完了之後,直接走過去把那株野草連根拔起。
她的動作很快,我想阻止她但已經來不及了。
她回到我身邊,把草叼在她嘴角。
“我摘下來了,一deng就deng下來了。”陳聽雨炫耀般地在我麵前搖晃著嘴上叼著的草。
我真的很喜歡陳聽雨這喜歡打直球的性格。
但是我還是沒有順著她的意思來:“我表達的是這個意思嗎?”
陳聽雨直勾勾地望著我:“我不知道什麼意思,我隻知道我想將你的心摘下。”
我一把將她嘴裡的草奪下,塞進自己嘴裡:“不給。”
陳聽雨頓時失去了理智,勒住了我的脖子威脅道:“還給我!”
我還跟她嬉鬨:“給我玩一會。”
“不要!”陳聽雨不聽,“快給我!”
聲音中隱隱有點哭腔。
我頓感不妙,趕緊還給了她。
惹哭了還要哄。
雖然大多數時候一哄就好,但我看不得她哭鼻子。
要回了東西的她這才笑了出來,瞪了我一眼之後就把那株野草像個寶貝一樣護了起來,不讓我碰到。
我看著她那護犢子一般惡狠狠的眼神,心想這姑娘不會發展成病嬌吧?
到時候把我鎖在家裡,我找誰說理去?
我趕緊轉移話題,給她講起了麵前的學校,也是我小時候上的小學。
當說到我和夏亦瑩就是在這裡認識的時候,陳聽雨明顯來了興趣,忘記了剛才的那碼事。
“夏亦瑩……就是昨天在酒吧駐唱的那個姐姐嗎?”
“對,白金頭發的那個。”我回答。
“那我跟她唱歌誰好聽?”陳聽雨問出來致命題。
我絲毫沒有思考。
“當然是你了。”
對不起了夏亦瑩,雖然你的歌聲藝術成分有三四層樓那麼高,但是現在在我麵前的不是你!
我站在學校門口,眼前仿佛放起了電影。
空無一人的校門口在我眼裡有很多人陸陸續續地往裡走。
其中就有小時候的我。
那時候的我很青澀,很社恐,不是很擅長跟陌生人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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