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都沒看。
隻是走進櫃台,把玩著秦鞘的工具。
在諸多我看不懂的瓶瓶罐罐中,她精準地挑出自己想要的。
隨著一陣華麗的手法之後,我的麵前出現了一杯我從未見過的酒。
她把一杯血紅的酒推到了我的眼前。
“曼珠沙華,我原創的,嘗嘗?”
“曼珠沙華?”我一愣。
“就是彼岸花。”她解釋道。
“我知道,那是我最喜歡的花。”我不是不知道,隻是驚訝有人用我最愛的花的名字來命名一杯酒。
她的眼底露出一抹驚異。
我端起麵前這杯血紅的酒,輕輕抿了一口。
這酒很烈,一入口我就感覺整個口腔在燃燒。
然而回味的時候,那股強烈的灼燒感又消失不見,轉而被一股淡淡的花香所取代。
我閉上眼睛細細品味著。
一睜開眼,她正聚精會神地盯著我看,好像在等我的評價。
“你知道彼岸花的花語嗎?”我問她。
她搖搖頭:“我隻是覺得它很美,很像我調的這杯酒。”
“花開不見葉,葉落才開花。”我向她徐徐道來,“彼岸花代表著絕望的愛,代表著愛而不得。”
“這杯酒給我的感覺就是這樣,先是酒精的灼熱,回味再是花香。”我停頓了一下。
“就像是熱烈過後絕望的愛。”
我感歎道:“你給它取的名字真的很貼切。”
她好像很開心:“終於遇到真正懂酒的人了。”
“懂酒?”我笑了笑,“我不懂酒,我沒喝過多少酒,我隻是恰好懂你這杯酒。”
女人的眼睛裡閃爍著光彩,朝我伸出一隻手說道:“認識一下,我叫江佳,你叫我佳佳就行。”
“沈幕折。”我輕輕握住她的手,“你是調酒師?”
她沒否認:“之前在另外一家酒吧工作。”
“之前?”我捕捉到她話中的關鍵信息。
“辭職了。”
“為什麼?”一個想法從我的心裡浮現。
“那個老板不老實,窺竊我的美貌。”江佳皺起眉頭。
我突發奇想,並豎起四根手指:“有沒有興趣來我這上班?我保證不會窺竊你的美貌。”
她似乎想吊吊我的胃口,故意問道:“你這酒館不是有人調酒了嗎,為什麼要再請一個?”
我沒有瞞著她:“我想讓這杯‘曼珠沙華’成為我店裡的招牌。”
她笑了笑:“那得看你態度了,因為這杯酒除了我,誰也調不出來。”
我說這個話我就非常不服氣。
畢竟剛才看她調的時候,也沒感覺有多複雜。
“你把配方告訴我,我試試。”
她有些嗤之以鼻:“你?”
“沒錯,我。”她成功激起了我的鬥誌。
沒吃過豬肉,我還沒見過豬跑嗎?
我回想著秦鞘平時調酒時的動作,江佳還“貼心”地把各種基酒的占比告訴了我,好像認定我絕對不可能調出來。
經過我的一番搗鼓,一杯看上去跟她調出來大差不差的酒被我推到她麵前。
她揚起眉毛問我:“能喝嗎?”
我淡淡地說了一句:“不致死。”
江佳被我嚴肅的模樣逗笑,端起酒杯抿了一口。
喝完她什麼話也沒說,隻是把酒杯退回給了我,讓我自己嘗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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