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往火機頭上吹氣,反複嘗試的時候。
火石摩擦的聲音響起,一道火光映在我的側臉。
我原以為是哪個路過的哥們看我沒火順手幫了個忙。
轉過頭用手護著火苗,隨著煙頭在火光中被點燃,我這才發現為我舉著火機的手,是鹿文初的。
那一片火光在這片黑暗中就像是希望的曙光。
透過火光,我看清了鹿文初的臉。
我頓時有些恍惚:“你怎麼還帶著火機?”
她擺弄著手上的火機,一聲聲清脆的“叮”響起。
我當然知道這個聲音:“都彭?”
“本來是買給你的禮物,但是我玩了一會覺得挺好玩,就沒送你,帶在身上了。”鹿文初一邊把玩這都彭火機一邊說道,“防止你哪天沒火,抽不了煙……你看這不就派上用場了?”
我感動得說不出來話,隻是深深地看著她那雙深邃的眸子。
她被我看得有點害羞:“怎麼了,我臉上有東西嗎?”
“不,”我吐出一口煙,“你對我真好。”
“那當然,我對我未來夫君能不好嗎?”鹿文初沒放過任何一個強調這件事的機會。
我裝聾作啞,假裝沒聽到這句話。
抽著煙,我沒話找話。
“你心裡有什麼忘不掉的人嗎?”說實話我從來沒聽鹿文初講過關於她過去的感情故事。
“有過一個吧,不過那都是小時候的事情了。”鹿文初想了想說道。
“也不算忘不掉的人,因為我早忘了。”她又補充道。
我很好奇她嘴中的那個人,我知道她說出來我可能會不舒服,但是我還是問道:“能講講你跟他的故事嗎?”
鹿文初把玩著火機:“有什麼好講的呢?他的樣子我都快忘掉了。”
她好像想到了什麼,突兀地說道:
“你知道嗎?其實根本就沒有忘記一個人這說法,那個人隻是深深地被你在回憶裡封存,直到再次被人提起的那一刻。”
“所以其實你不必騙自己去忘記,在被人提起的時候坦然麵對就可以了。”
我知道她在點我:“我現在就可以坦然麵對過去啊。”
鹿文初突然轉過身來麵對著我:“那你究竟在等什麼呢?”
“如果你已經放下過去的話,為什麼止步不前呢?”
她那倒映著月光的眸子深深地刺進了我的心裡。
我也不知道我在等什麼,或許我在等自己放下,或許我知道我根本就不會放下。
但是鹿文初有一點說得沒錯,我的確是在止步不前。
我不希望這樣。
我的人生目標一直都是讓我殘缺的靈魂變得完整。
我還有很多想去的地方沒去,還有很多好看的風景沒看,還有好多想做的事情要去做。
以及……還有很想愛的人沒去愛。
這一夜我和鹿文初聊了很多,聊人生,聊感情,聊八卦,甚至都聊到了某些不能播的事情上去。
在愉快的交流中,時間倒是過得挺快。
我看了看時間,是時候上去搶位置了,這個點那些住酒店的人還沒醒,去晚了看日出可就隻能看見人頭了。
我領著鹿文初來到光明頂東邊的觀景台。
我們回來得確實夠早,隻有三三兩兩在這過夜的人占了幾處位置。
我找了個視野絕佳位。
然後就地半躺了下來,招了招手,叫鹿文初躺在我懷裡,這樣她能舒服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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