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獎!”
蕭鈞咧了咧嘴,兩個大腳趾不由自主向後縮了縮。
這時候穀蘭笑了,想來她也覺得好笑。
蕭鈞歎了口氣,覺得有些無奈。
“抱著他。”高令把昏迷不醒的劉十通扔在蕭鈞腳下。
“我抱著他?”蕭鈞嗅到劉十通身上散發出一股酸臭氣,令人作嘔,他退後兩步,指了指自己鼻子,聲調陡地變高。
“抱不抱?”高令瞅了瞅穀蘭,眼中威脅意思畢露無疑。
“我抱!我抱!”蕭鈞連忙叫道,低頭見劉十通生得尖嘴猴腮,心中生厭,暗叫倒黴,強忍著厭惡抱起劉十通,斜了高令一眼,尋思什麼時候也讓他嘗嘗這滋味。
高令故作不見,喝聲:“走!”抓住蕭鈞胳膊,身形飛起,腳下清光一現,立時腳踏長劍,禦空而去。
區區十幾裡不長功夫就到。
石碑處,張華與侯敬仍然未醒。
“師弟!”
胡不平盤膝坐地,神色大喜,他精神好了許多,不過看到蕭鈞那一刻,微微一怔。
蕭鈞將穀蘭放在一邊,倚著一株小樹,還未起身,就聽穀蘭輕哼一聲,昏了過去。
蕭鈞大吃一驚,猛地回頭,看到高令正放下衣袖,知道是他出的手,大聲道:“姓高的,你乾什麼。”
“劉覺的事她聽了沒好處。”高令一揮衣袖,盤膝坐下,接著道:“放心,她沒事,隻是昏過去了。”
“姓高的,你想問什麼快問。”蕭鈞仍不放心,緊挨著穀蘭坐下。
“我昏睡之後發生的事。”高令神情淡淡。
蕭鈞心知這高令喜怒無常,自己不說,恐怕不但自己性命不保,就連穀蘭也要遭殃,當下也不隱瞞,詳詳細細說了一遍,事無巨細,唯有劉覺之死,既有穀蘭叮囑,他便說自己與劉覺纏鬥半晌,後來突然昏過去了,醒來劉覺就死了,不知是誰殺了他,就接著說起幽冥教那三個黑衣人的事來。
“幽冥教殺人滅口。”胡不平冷不丁喊出這四個字來。
高令點了點頭,想來也這樣認為。
蕭鈞巴不得胡不平二人這樣想,他從懷中掏出那“風”字令牌,胡不平接過隻看了一眼,便對幽冥教破口大罵。
高令無動於衷,反而對楓紅影極為感興趣,不住詢問她長什麼模樣,拿什麼兵器,如何殺了幽冥惡徒,蕭鈞一一說完,高令陷入深思,再不說話,仿佛這楓紅影比宗門大仇要重要的多。
胡不平問起蕭鈞一路逃出幽冥之氣的事來,蕭鈞據實相告,胡不平聽到玉珠居然可以抵擋幽冥之氣,頓時欣喜欲狂,連說話都有些結巴,便想看看那玉珠,卻被高令攔住,並說此事稍後再議,胡不平稍一思量,便不再堅持,高令也不再說話。
不知為何,蕭鈞覺著二人神情有些奇怪,而且臉色漸漸凝重起來,過了好一會兒,高令打破沉寂,說道:“胡師兄,一會兒張華師兄醒了,你說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蕭兄弟全都說清楚了,他醒過來又怎麼樣,我又不怕他告訴師父。”胡不平哼哼兩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