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姐有……”
“穀姑娘有身孕了?”
蕭鈞和葉攸安齊齊叫出聲來,神情俱都驚愕不已。
蕭鈞眼前猛然閃過穀蘭俯身嘔吐的一幕,頓時全都明白:“原來蘭姐肚子裡有了孩子,難怪她臨終時的眼神……”
他心神激蕩,目光不經意間撞上葉攸平那張混雜著憤怒和傷心的臉,心裡不禁一陣迷糊,尋思:“倘若蘭姐有了這人的孩子,他為何要殺蘭姐呢?可那黑衣人的聲音分明就是他,又絕錯不了,凶手……凶手到底是誰呢?”
蕭鈞心中被憤怒和疑惑充塞,但又無處發泄,忽然仰頭大喊:“到底是哪個畜生這麼狠心殺了蘭姐!”
“那畜生自然是你,你不要裝模作樣,賊喊捉賊了。”
葉寧冷笑一聲走了出來,惡狠狠盯著蕭鈞,神情有些不屑。
“寧兒,你胡說什麼?阿鈞和穀姑娘情同姐弟,他為何要殺穀姑娘?”
葉攸安大聲嗬斥,伸手想要把葉寧扯到一邊。
“阿鈞?叫的真親。”
葉寧冷冷道:“大哥,我實在不知道這惡賊有什麼好,你這般疼愛他,還千方百計包庇他,你說,這到底是為什麼?”
“混賬!我什麼時候包庇他了,現在凶手不明,再說他和穀姑娘感情深厚,又深得大海喜愛,蕭鈞為什麼要殺人?”
葉攸安臉色一沉,眼中隱隱有怒氣。
“為什麼要殺人?嘿嘿……因為蕭鈞喜歡穀蘭,所以殺人。”
葉寧聲音不大,但聽在眾人耳中卻如天雷滾滾,縱然今夜詭異之事太多,眾人聽了這話,也不禁麵露驚色。
“我……我喜歡蘭姐?”
蕭鈞一臉茫然,指了指自己。
“你彆裝了!”
葉寧哼了一聲,當下把那日撞見蕭鈞摟著穀蘭的事情一五一十說了出來。
眾人聽完,心思靈便的很快就想通,而李進就是這樣的人,但他裝作不知,茫然問道:“哪蕭鈞喜歡穀姑娘,和蕭鈞殺人有什麼關係?”
“因為嫉妒,正所謂因嫉生恨,他嫉妒二哥,又不敢殺二哥,就拿穀姑娘出氣!還殺了……”葉寧望著地上的葉大海突然住了口。
“阿鈞,寧兒說的是不是真的?你……”
葉攸安忽然停住,目光掠過衣衫不整的穀蘭,眼神中閃過一絲古怪,沒有再說下去。
“我和蘭姐當日確實……但那都是誤會,並不是真的,而且我沒有殺蘭姐!我沒有殺蘭姐!”
蕭鈞不住搖頭,大聲道。
“哈哈,你們看,他自己都承認了,可見我說的是真的……”
葉寧冷冷一笑,話說半截,突然停住,望著穀蘭,喃喃道:“奇怪,姓穀的既然和二……哥……,為什麼又在大海……”她說話吞吞吐吐,邊說邊向葉大海床上望了一眼,臉上浮現一抹羞紅。
眾人聞言齊齊望向穀蘭,打量兩眼,眾人腦中同時冒出一個念頭:“是啊,姓穀的為何在葉大海的床上,莫非他們二人……”
眾人顧念葉攸平的臉麵,雖有這念頭,卻都不敢說出口,隻有葉寧年歲小,渾然不顧,大聲道:“我知道了,哼,野丫頭就是野丫頭,見到高枝就像攀,見到大樹就想爬,不知廉恥,水性楊花,可惜大海師兄因此送了性命!”
“不錯!小師姑說的對,我原也想不明白姓蕭的為何要殺大海師叔,多虧小師姑提醒,現在才明白原來是因為這個,我看他必是見到姓穀的在勾搭大海師叔,所以含怒出手,殺人泄憤,大家說是不是?”
“不錯!”眾人紛紛附和。
眾口鑠金,積毀銷骨。
眼前一個個嘲諷懷疑的眼神宛如針紮,蕭鈞覺著自己受到誣陷尚可忍受,但這些人侮辱穀蘭名聲,他實在忍無可忍,正要發作,卻聽葉攸平大聲道:“住口!住口!”
葉攸平說完突然跑進葉大海臥室,站在床前看了片刻,一把把穀蘭摟入懷中,放聲痛哭,一邊哭一邊喊著蘭妹二字,他後背一抽一抽,顯見哭得極為傷心。
“二爺,您不必為姓穀的傷心,我看小師姑說的對,二爺,你想想姓穀的自來到咱們葉園的作為,先是勾引侯敬、後來是您,現在……又是大海師叔,哼,姓穀的見一個勾搭一個,水性楊花,人儘可夫,二爺……二爺您被騙了,彆再為她傷心了。”葉宇大聲道。
“不錯!二爺,姓穀的是個野丫頭,生性狡詐,人又低賤,您為她這般傷心,還和她……傳出去沒得讓人笑話。”葉風道。
“不是的!不是的!”
葉攸平喃喃幾聲,轉頭望向眾人,見人人臉上露出嘲諷蔑視之色,心裡頓時有些迷惘,低頭看看穀蘭裸露在外的香肩,突地大叫一聲,衝入雨中,跑了幾步,腳下打滑,噗通摔倒在地,隨即爬起,向外跑去,片刻身形消失在大雨中,人已不見,但大雨中仍舊傳來他的喊叫聲,聲音悲傷、嘶啞、還有些絕望。
“好了,一切真相大白,大哥,你現在應該知道誰是凶手了吧?”
葉寧望著葉攸安,冷笑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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