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苗盛和常樂都死了,咱們出去,彆人問起怎麼辦?而且外麵還有費笑。”
蕭鈞想了想,問道。
幽幽點頭道:“這倒是,這些時日常樂假托苗盛染病,僥幸蒙混過關,可若日子久了,必然瞞不住,哼,這些臭神仙殺咱們就像殺雞宰鴨,可他們要知道咱們殺了常樂還有……嘿嘿……那咱們就算十條命都不夠抵的……而且外麵還有個費笑……”沉吟片刻,拍手笑道:“有了!”
蕭鈞道:“有什麼了?”
幽幽得意笑道:“自然是有逃命的主意了。”轉身走到常樂身邊,從他懷中取出一個令牌還有一個錦囊,冷笑一聲,塞入懷中,然後將常樂人頭割下,又用他衣衫包好,喃喃道:“要是有苗盛的人頭就好了,可惜十五天了,他的屍首應該早已腐爛了。”
蕭鈞心中一動,說道:“他的屍首完好如初,不過……你要做什麼?”
幽幽喜道:“真的?”見蕭鈞點了點頭,忙問道:“在哪裡?”
蕭鈞哼道:“你先說要屍首做什麼?”
幽幽撇了撇嘴,道:“就你會做好人,我實話告訴你吧,費笑雖然練假經練的修為大損,不過也不是咱們倆個能抵擋的,因此出去之後,首要之事,就是先降伏他。”
蕭鈞問道:“如何降伏?”
幽幽道:“此人膽小如鼠,隻要有常樂和苗盛的屍體,咱們就能震懾住他,然後設計降伏。”
蕭鈞點點頭,猶豫片刻,行到櫃子前,將苗盛屍體抱出。
幽幽見狀吃了一驚,說道:“這鬼地方真奇怪,人死了都不腐爛。”斜眼看苗盛人似骷髏,形狀駭人,雖早已見過,此時瞧了,仍覺驚怖,環目一掃,又見石室昏暗,鮮血淋漓,更覺驚悚,急忙道:“快走!快走!”提著人頭當先行了出去。
蕭鈞抱著屍體也行了出去,剛到門口,想起那幅畫還在袖中,暗道:“此地女主人乃是神仙一般的人物,她既然在畫上留下神劍之事,想必是真的,倘若自己將這畫攜帶出去,被人發現,可就糟了,但此地既然幽幽能來,常樂能來,他日彆人便也能來,倘若看到,也是大為不妙,這……這可有些難辦。”
思忖之際,見幽幽回頭望著他,神情頗為不耐,知道此時就算將畫留在此地恐也不能了,急忙追了上去,
蕭鈞一邊前行,一邊和幽幽商議如何騙費笑,計策已定,便問常樂怎麼來了此地,幽幽猶豫片刻,說出方才發生的事。
原來苗盛和蕭鈞失蹤之後,常樂心裡十分疑惑,因幽幽是最後一個進屋的,因此便對幽幽盤問不休,幽幽害怕他們發現密道,就咬死說什麼都不知道。
常樂雖然沒盤問出結果,但此後卻對幽幽盯得極緊,幽幽也就尋不到機會去看查看地道,直到今日晚上,常樂說有事急著外出,和費笑離去,幽幽尋個借口支走了嬌嬌,便來地道,誰知常樂竟然使詐,幽幽剛入地道,就被常樂抓住,幽幽無奈,隻好說苗盛藏在此地修煉,原來說是三日之後就出去,並叮囑她不可泄密。
幽幽又說自己既要保密,又惦記苗盛安危,隻好等到今晚來此地查探,常樂聽完也就信了,後來幽幽就帶著常樂在地道裡瞎逛,突然一陣狂風掠過,四周混亂,幽幽趁機逃走,誰知後來又被常樂捉住。
蕭鈞聽完這才明白為何常樂還沒見到苗盛屍首,便敢私吞搜魂鏡,又敢修煉以法破境,原來是因為幽幽欺騙他苗盛在此地修煉,又有三日之說,而最重要的是,他從幽幽那裡找到了苗盛的令牌和錦囊。
這兩件本是苗盛的貼身之物,他若還活著,絕不會出現在彆人身上,因此常樂斷定苗盛恐怕凶多吉少了,這才敢在石室內修煉,諸多巧合之下,自己將假經放在銅鏡旁,不但讓常樂信以為真,還因此讓他喪命此處。
不過,蕭鈞想到其中驚心動魄之處,也知自己和幽幽能逃出生天,實在是僥幸之極,現在回想,仍然後怕不已。
石道黑暗,但幽幽有從常樂處得來的寶珠,二人借光亮而行,走了一會兒就到了入口處,這時幽幽停下來,低聲道:“告訴你,你彆叫。”
“什麼?”
蕭鈞愕然,還沒回過神來,手腕上就被幽幽狠狠咬了一口,不必看,他也知道必定流血了,他本忍不住想痛呼一聲,但被幽幽提醒了一句,想起此處臨近石板,便沒叫出來,隻能咬牙任憑幽幽咬著。
幽幽咬了好一會兒才鬆口,哼道:“血像洗腳水一樣,臭死了。”
“你瘋了,這麼用力咬我!”蕭鈞看自己手腕上獻血淋漓,沒好氣地道。
幽幽哼道:“四處亂摸,上下其手,下流,卑鄙,我告訴你,你以後再……哼,我一定把你的豬手豬腳砍下來!”說著擦了擦嘴上的鮮血。
蕭鈞想起當日左摟幽幽,右抱梁梁瑛的情景,自知理虧,哼唧兩聲,沒有說話。
“走吧!”
幽幽又擦了擦嘴,將手背上血漬湊到鼻間,嗅了一口,露出嫌棄神情,哼道:“臭死了!”邁步向石梯上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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