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何子也不生氣,嘻嘻笑道:“不過,蒼鬆道長要答應我一件事,當然,這也是我家宗主的意思!”說著從懷中取出一封信揮手揚了揚。
“什麼事?”
蒼鬆道長迫不及待地道。
“想法子幫我們拿到太陰昧靈幡。”
嶽何子微微一笑,拍了拍手中的信。
“太陰昧靈幡?”
蕭鈞心中默默念了兩遍,眼前又浮現裂穀那陰森詭異一幕,巨大的蛇頭,黑霧中飄蕩在半空中的黑幡,還有密密麻麻,數之不儘的魂魄暗影。
“你胡說什麼?此幡甫一出世,就在坐忘神鑒上顯化為地字榜第一寶物,我蒼鬆何德何能敢去尋這等寶物,難道我嫌自己命長嗎?而且,此幡出世之後,就無影無蹤,我去哪裡找它?”
蕭鈞大吃一驚,他知道太陰昧靈幡的事,也知道坐忘神鑒寶物顯化,共分為天、地、玄、黃四榜,天地寶物逃不出這四榜之外,但太陰昧靈幡一出世就位列地榜第一,還是大大出乎他的意料。
嶽何子笑道:“道長莫急,據我所知,此幡雖然凶戾,但尚是無主之物,對人應該無害,至於他的下落嘛……”嘿嘿笑了幾聲,手指輕揮,在地上寫下幾個大字。
蒼鬆瞥了一眼,臉色大變,驚叫道:“你說的是真的?”
蕭鈞聽嶽何子不再說下去,心中好奇,又聽蒼鬆驚叫一聲,更是納悶,忍不住探頭向外看去,隻見嶽何子身前地上赫然寫著“血魘絕陰陣”五個大字,登時驚的說不出話來,不知太陰昧靈幡怎麼會跑到血魘絕陰陣中去了。
嶽何子道:“道長,這太陰昧靈幡為何在此地,小弟也不知,不過此事係我家宗主親口所說,自然千真萬確,你不必懷疑。”
蒼鬆沉吟片刻,道:“就算是真的,那也要破開血魘絕陰陣……”說到此處,忽然想到一旦破開,則赤火熄滅,陰河決堤,登時臉色大變,說不下去。
嶽何子道:“怎麼?道長害怕了?”
蒼鬆斜他一眼,冷笑道:“貴宗主真是好手段,好狠心,隻是不知貴宗主要這太陰昧靈幡有何用?”
嶽何子見蒼鬆神情冷冷,言語之間十分不屑,尋思片刻,道:“這個小弟就不知,不過小弟聽我家宗主意思,好像是老宗主吩咐他這麼做的。”
蒼鬆心中一震,急道:“師……貴老宗主出關了?”
嶽何子聽到“師”這個字,心中暗笑,避而不答,說道:“邱師兄,倘若師父他老人家知道你如此關心他,他必然十分高興。”
蒼鬆臉色一沉,哼道:“我不知道你說什麼。”
此時蕭鈞已知這蒼鬆道人必是嶽何子口中的邱師兄無疑了,他之前聽葉大海提過,說陰陽宗的老宗主自六十年前閉關之後,就再未在逍遙洲出現過,世人謠傳他或已兵解離世,但如今聽嶽何子意思,顯然此人尚在人間。
這時嶽何子長歎一聲,道:“邱師兄,你知不知道,小弟其實一直很嫉妒你。”
蒼鬆皺了皺眉,望向嶽何子,顯然不知嶽何子為何突然說出這句話來。
嶽何子道:“邱師兄,你知道的,咱們師兄弟那麼多人,其實師父他老人家最欣賞,最疼愛的始終是你,這一點,就連宗主都比不過,那年你下山遊曆,被程毅打傷,他老人家一怒之下,直上神霄山,打了個天翻地覆……”
“都是陳年往事了,不必再提了。”
蒼鬆揮揮手打斷,嘴角抽動幾下,仰頭望天,喃喃道:“都是陳年往事了……”
“師兄……”
“把信拿來。”
“師兄,師父他老人家當年說,宗門有難事,儘管讓邱破去辦,他必定有主意,師兄……”
“把信拿來。”
蒼鬆轉過身來,此時他已恢複平靜,冷冷重複一遍,望向嶽何子。
嶽何子猶豫片刻,道:“邱師兄既然想看,那便去看。”手一揮,信件輕飄飄如被柔風托著向蒼鬆飛去。
忽然一聲叱喝響起,宛如一道驚雷響徹四周,隨即一道紅光猶如飛虹一卷一舒,裹著那封書信飛了出去。
蒼鬆和嶽何子二人大驚,齊齊望去,隻見一人從山石後走出,滿麵陰沉,也不言語,哧地撕開封皮,即看那封信。
來人赫然是李驚虹。
蒼鬆大驚,失聲道:“師弟,你聽我……你休要聽這姓嶽的胡言亂語……”
“胡言亂語?”
李驚虹冷笑一聲,看著手中信件道:“照林愛兒,黃策老賊居心叵測,數次意欲加害為父,為父故令邱破入陰陽池,改形換麵,投入老賊門下,若大事能成,皆邱破之功也,須當牢記,為父今將遠行,臨行之際,特記此事,如有不測,他日汝當招引邱破歸山,誠為一大助力也。”
念完後,向蒼鬆道長喝道:“姓邱的,你還有什麼好說的?哼,師父無故失蹤是不是被你暗中下手殺了,你說!”
“黃策失蹤是被邱破殺了?聽說黃策是逍遙洲數一數二的高人,姓邱的能殺得了黃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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