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九天戰甲。
在感知到功德鼎瞬間,江浩就知道,這絕不是九天戰甲。
而且從他目光來看,這珠子可不簡單,有著無儘氣運在內。
與功德鼎不同,又極為類似。
是什麼東西?
事關功德鼎,且也與自己有關,他不敢遲疑第一時間選擇了鑒定。
神通開啟。
【荒海珠:於無儘海域中吸收興衰氣運而誕生的神物,其內擁有如同海域浩瀚的氣運,可鎮壓一方海域,屬於海域強者的象征,攜帶在身可隨意穿越海域,乃至進入淵海。將其封印遠離海域,能抑製海域海族眷屬。將其放入山海功德鼎中,可以讓山海鼎爆發莫大威能。】
荒海珠?
江浩震驚。
居然是與功德鼎類似的神物?
這怎麼會落在自己手中?
他從紅雨葉那裡知道了這個東西,但是一直沒有消息。
看到自己時間不多,確實有去尋找的想法,可一直在等待時機。
未曾想到宗門居然直接送來了。
這是什麼意思?
這樣的神物怎麼可能送給自己這個小人物?
不正常。
而且送來是為什麼?真的是為了天香道花?
不可能。
如果不是因為這個,那就隻有一種可能。
那就是宗門知道他需要這個東西。
或者說宗門知道他背後的人需要。
自己在無法無天塔的表現不正常,身上沒有點秘密他們都不相信。
最大的可能就是他背後有人。
可是哪怕是這樣,又如何送荒海珠?
隻有一種可能,宗門篤定他缺這個東西。
或者他背後的人缺。
可是白長老剛剛成仙,真的能夠察覺這個嗎?
如果不是白長老,那會是誰?
不過瞬間,江浩抬頭看向不在視野中的宗門最高處。
一瞬間,他感覺那裡有一雙深邃的眼眸正望著他。
想到這裡,江浩冷汗直流。
他本以為自己成仙後,隻要小心一些宗門就不會有什麼危險的存在。
可現在來看。
掌教並不是像他那樣所想早已死去。
或許是正坐在高座之上,運籌帷幄。
如此看來,紅雨葉沒有輕舉妄動,有一定可能也是忌憚掌教?
隨後江浩想起之前自己的猜測,有些尷尬。
弱者在強者眼中,有時候就如同小醜一樣。
隨處都是可以笑話的點。
一時間江浩開始反省,有些事情不該多說。
說越多越能體現出自己的弱小,無能。
沉默有時候是最好迷霧。
其他人無法看出太多東西。
平複內心的不安,江浩收起荒海珠。
一直沒有冒頭的掌教選擇在這個時候冒頭,想來是有自己的打算。
自己陷入這樣的漩渦也好,至少得到想要的東西。
至於以後會如何,隻能等以後了。
不管遇到什麼,自己要做的都是一件事。
想辦法活下去。
而荒海珠是他目前能活下去的必須物。
這次他在靈藥園隻呆了半天便回去了。
院子中,他拿出荒海珠,在想如何使用。
鑒定中是放在功德鼎中即可。
此時山海功德鼎也被拿了出來,擴大之後,江浩把荒海珠小心翼翼的放在鼎中。
在珠子接觸到鼎的瞬間。
兩者出現了共鳴。
而後荒海珠的水開始溢出,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填滿了山海功德鼎。
此時鼎有了磅礴氣息,海浪聲不絕於耳。
見此,江浩將其縮小,收入眉心之中。
這一刻他感覺到身體有了磅礴之意。
而且身體每一寸肌膚都穩定了許多。
江浩知道,自己可能有更多的時間了。
隻等明天查看。
子時一過。
江浩便對自己使用了神通。
【狀態:身中天絕蠱毒以及紅雨葉的同心掌,同時卷入了天極厄運珠,天極靜默珠,天極夢境珠的因果旋渦中。有山海功德鼎浩瀚功德以及荒海珠磅礴氣運加身,與因果旋渦保持平衡,若無作為三十二年功德耗儘,以山海印記加持功德鼎可以加強力量。】
見此,江浩重重鬆了口氣。
多了整整十一年。
也就是說自己有足夠的時間等待海羅天王恢複修為。
哪怕再晉升一次需要耗費五年時間,自己也有足夠的時間等待海羅。
如此他便可以安心的學習,提升自己。
至於宗門為什麼要送,自己暫時管不了,也沒有膽量去試探。
走一步算一步。
現在先學習陣法,等差不多了,或許要離開宗門,徒步前往海外。
他也需要真正的感受一下外麵的世界。
希望能夠有所領悟。
——
北部。
豔陽天。
楚婕在混亂的力量中行走。
這裡本是山清水秀的山林,然而一道漆黑氣息從水中溢出。
如同亂流一般卷動周邊。
帶來破壞。
讓周圍的人處於危險之下。
楚婕一步步走出,腳下力量在不停的擴散,一時間力量以她為中心開始變化。
從狂暴變得平和。
白色的鳥兒在周邊飛著,警惕四周。
楚婕走了很久,最後停留在河流源頭。
是一處巨石。
這裡有赤紅鮮血彰顯。
“前輩,如何才能消除您的怨念呢?”楚婕開口詢問道。
“你同我陪葬。”赤紅石頭傳出低沉聲。
楚婕搖頭。
“虛偽,既然做不到你又問我作甚?”赤紅石頭嗤笑道。
“晚輩隻是想要其他選項,並不想一味的鎮壓。”
“為了滿足你的正義感,虛榮心?”
楚婕沉默了片刻道:
“我並不一定是正義的。”
聞言,赤紅石頭一愣:“你身上的氣息可是在告訴我,你是正義的,是仙門走狗。”
楚婕再次搖頭,開口道:“我隻是順勢而為,所做之事利於大部分人,看似正義實則站在大部分人中。”
“是嗎?”赤石冷笑道:“這樣的你不是能被所有人愛戴?”
“並不能。”楚婕微笑道:
“我站在光下,做著大部分人認為的正義,但是太顯眼了又太弱小了,並不被人喜歡。
“如同前輩認為的那樣,很多人認為我虛偽,自不量力,憑什麼。”
“那你還要站在光下?”赤石頭問道。
“要的,除了我沒有幾個人有資格站在光下。
“也必須有人站在光下。”
“你是被迫的?”
“我是自願的。”
“可笑。”赤石冷聲道:
“所以你就是站在光下來指責我的過錯?因為我影響了周邊生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