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我舉報,我給曾家送菜的時候,發現他們祠堂裡就有這種蓮花圖案。”一個老婆子向孫珍舉報。
孫珍這個時候就想早早抓住人,好讓自己的侄子少上點火。
“趕緊帶路,你們繼續在這裡守著,我帶人去這個曾家看看。”孫珍忙點了二十個人帶著老婆子到方家。
正好與返回府衙的王憲一行人打了照麵。孫珍趕忙把王憲攔下來跟他說明了情況,說這事兒還是得你親自跟我去現場,這樣咱們才有把握。
王憲想了一下,就讓人把犯人押送回去,這便跟著孫珍轉去呂家。
“大侄子?他們剛剛說你殺人了?”孫珍試探的問道。
“嗯,剛剛有人打算在我麵前殺人滅口,讓我給擊殺了。”王憲說的很平淡。
“你就一點都不害怕?”孫珍雖然一直在兵馬司任職,但是從來沒親自殺過人,自己這個大侄子簡直就是殺人如麻,可去草原之前雖然有點紈絝,可沒這麼嗜殺。
“怕?他們死和我死,我選他們全家都死。”王憲毫不掩飾。
孫珍歎了口氣,這個大侄子人生確實很坎坷,小時候福建王家被滅族,隻剩下一個仆人一個他逃了出來。這又被放在草原200天,肯定是也先那個家夥把他教壞了。
曾家也不算是兗州城的豪族,隻是由河北向山東移民的時候遷來的,後來家中又出了幾位讀書人,逐漸發展起來成為兗州的富戶。
“上去敲門。”孫珍畢竟還是要收斂點。
幾個衛兵上前敲門,開門的是一個老者。見如此多人上門說道:“我家老爺不是去魯王府議事了?怎麼現在就來人查府了?”
“直接進去。”王憲直接下命令。
軍士們聽到命令之後直接推開大門,進入呂家這個三進的院子。
“你們怎麼能私闖民宅呢!”老漢就打算上來扒拉這群軍士。
“早上的公告你知道不知道?”王憲看著老漢問道。
“知道。可是你們也不能硬闖民宅。”老漢仍然硬著頭皮說道。
“給他兩巴掌讓他清醒一下。”王憲輕聲說道。
立刻就有人過來把這個老漢架在一邊,啪啪給了兩巴掌。牙齒都打落在地上。
“再進去人,把府內所有的人都集中到前院來。”王憲繼續安排道。
這空閒,孫珍看著滿身戾氣的大侄子。問道:“是不是太過了?”
“過?三叔是不是在京城裡悶壞了?這裡不是京城,你正四品、我正五品,普通百姓見到官員都恨不得五體投地趴在地上不起來,他曾家可是朝廷重臣之家?見到堪比知府的官員帶著兵丁來到府上,第一件事不是問好,而是質疑我們私闖民宅?他真見過好大的世麵,平心而論,就是有人帶著兵士進我家,我都會害怕,一個小地方的平民他怎麼做到這麼不畏強權的?”王憲這個時候才說出自己讓人動手的原因。
“對呀,是我這裡陷入京城辦事的循環了。”孫珍恍然大悟。在京城的時候,兵馬司衙門一般不涉及到入戶的事情,因為京城居住的或多或少都會有個當官的親戚,關係一來二去都會有所瓜葛,再加上京城的官員尤其是武將,三品四品遍地走,五品六品不如狗。也就見了麵相互打聲招呼而已,加上明朝此時對於一些禮法並沒有強調官員之間等級身份差彆,所以一般高級官員與基層官員也就是抱拳躬身行禮。
“我剛剛在城門口遇見的些傻賊人,就是這樣。穿著婦人的衣裳,說著高高在上的語氣,她以為她是誰?劫路的土匪還是海上的海盜?不抓她抓誰?兩個漢子,我聽到突然槍響都得嚇一跳,兩個人居然麵色平靜仿佛司空見慣,神機營的精銳挑出來都不一定做到。這種級彆的人物到兗州來作甚,不抓他等著過年?”王憲把剛剛在城門口的抓人的情況說了一下。
身邊的人才知道為啥剛剛王憲抓人出手如此迅速,將可疑的人全部抓獲。
“大侄子,你說這批賊人到底是什麼身份?”孫珍實在搞不懂為什麼會突然出現這麼多人甘願冒著株連九族的風險刺殺王爺和欽差。
“不管是出於什麼身份、什麼原因都鏟除掉就好了。”王憲想過這個問題,可是沒有頭緒,都有可能,但是也都沒可能。
不一會兒,曾家的所有人都被集中在了前院。果然,這些人看到被打到吐血的管家,一群人也都沒有一個人敢上前質疑和詢問,都是聽著安排站在院子當中。
“辛婆子,帶我們去你說的那個地方,若是屬實有獎。”孫珍對著舉報的老婆子說道。
“大人,您跟我來。”說罷辛婆子就帶著孫珍一行人往中院走。
曾家的正房台階要比周邊高不少,也顯得堂屋特彆高大亮堂,進入正房是曾家的先人畫像,供桌、貢品、香爐這些都齊全。
“喲,他這個房間有些不太符合平時的生活習慣吧?”孫珍一進來就發現不對勁,因為它的正房的內部構造更接近殿,而不是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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