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傾城擰眉詢問:“說事情。”
她什麼都不知道,怎麼管柳家?
況且看這情形,柳家衝的好像不是她,而是整個鳳府。
管家一邊揉腫脹的額頭,一邊跟著鳳傾城往紫竹軒的方向走:“還不是為了夫人的嫁妝。”
“我娘的嫁妝?”鳳傾城終於停下了腳步,便見一人拎著棍子直奔管家,許是沒認出她來。
青冥抬腳便踹,那人筆直飛了出去。
有那麼片刻,激戰中的人群停了一下,隨即開始新的一輪械鬥。
管家急的直跺腳:“唉,亂,太亂,小的不知從何說起。”
鳳傾城沉了臉,看著青冥又踹飛一人才開口:“那就挑簡單的說。”
“事情是夫人帶人搶了柳姨娘的嫁妝,柳姨娘告到老爺那邊,老爺沒管這件事,柳家人就上門了,這會夫人院子裡打的更厲害,所有人都去夫人那邊守著了。”
“我娘搶了柳姨娘的嫁妝?”鳳傾城冷笑,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
管家低頭,不敢看鳳傾城陰晴不定的臉。
說嫁妝是柳姨娘的時候,他心裡也愧得慌,可誰讓人家過了明麵,抬平妻那日低調從後門抬出,風風光光從正門進入。
在世人眼裡,那就是柳姨娘的嫁妝,說出大天都沒有。
可管家心裡門清,那到底是誰的嫁妝。
鳳傾城不想管鳳府汙糟的煩心事。
以她現在的實力,完全可以出府單過。
可想到那個好不容易強硬起來的娘,鳳傾城在硬的心腸也做不到袖手旁觀。
“管家,派人通報大理寺卿,就說柳家入室搶劫。”
管家以為鳳傾城會讓星宿使過來偏幫一二,所以聽到鳳傾城開口,二話不說轉頭就走。
卻隻邁出半步,便停了下來,回身滿臉驚訝的詢問:“什,什麼?上報大理寺?”
“不對嗎?這種事情不正是大理寺的管轄範疇嗎?”鳳傾城眨巴著水汪汪的大眼睛,一副疑惑的神色看著管家。
管家咬牙,大小姐太精了,他是半點騙不得她。
索性全盤托出:“老爺不想家醜外揚,讓夫人交出來,夫人不肯,無奈下想讓柳姨娘不要計較了,柳姨娘不願意,這會老太太也暈了,老爺在老太太房裡,著實沒辦法顧及到前院,大小姐您就給出出主意,看怎麼辦才好吧。”
管家急的手足無措,一張老臉跟菊花似的皺在一起,仿若蒼老了十幾歲。
鳳傾城翻白眼,轉身往香茗苑走:“星宿司不是我家的,我不可能動用星宿司。”
被鳳傾城戳穿自己的小心思,管家汗顏,伸手擦了擦虛無的汗珠。
“我爹既不想報官,又不想管家裡的事,就由著他們鬨好了。”
管家咽了口唾液,神情痛苦的勸解:“大小姐,事情哪那麼簡單,您是不知道,最近京都傳的沸沸揚揚,都說夫人搶姨娘的嫁妝,說的要多難聽有多難聽,偏夫人不管不顧,誰來說都不好使。”
鳳傾城的腳步又是一頓,冰冷的視線如同刀子刮的管家心寒徹骨。
“我娘為什麼不管不顧,彆人不清楚,你還不清楚嗎?那本就是她的嫁妝,她憑什麼要讓?你什麼意思?跟我爹一樣,覺得我娘應該交出來是嗎?”
管家大駭,被鳳傾城看的如芒刺在背,心臟都快跳出來了。
“不是,小的不是那個意思,小的也是不知該如何是好,才口無遮攔,還請大小姐恕罪。”
“你有沒有罪,等回頭再說,你把所有人給我召集到香茗苑來,我倒要看看柳家人多大本事,敢在鳳府鬨騰。”
有鳳傾城這句話,管家的心瞬間落回到肚子裡,轉身去招呼打鬥中的護院及奴才。
香茗苑。
柳萋萋端坐在屋簷下,對於院子內打的不可開交的場麵視若無睹。
柳芙蓉站在院門處,咬牙切齒的看著柳萋萋悠閒喝茶,雙目赤紅恨不能噴火。
劉嬤嬤護在柳萋萋身邊,誰敢過來她便踹過去,不讓任何人靠近自家主子。
院裡院外,到處都是人,有不少見了血。
於是打的越發狠戾,恨不能要對方的命。
“你們彆光顧著打啊,衝進去把東西抬出來。”張媽媽跳著腳的叫囂,完全不把當家祖母當回事。
柳芙蓉拿帕子扇風,一副勢在必得的模樣。
卻不知為何,柳家人在厲害,都無法闖進柳萋萋的庫房半步。
權叔帶著人,將庫房護的死死的。
時不時能聽到月嬤嬤跳著腳與張媽媽對罵的聲音:“你個老不羞,還想搶我家夫人的東西,給你臉了是吧?一個下賤胚子,仗著主人有點勢力,分不清裡外了嗎?彆忘了,你也曾是鎮國將軍府的人,若是知道你是這麼個下賤壞痞,當初老太太就該將你們全家杖斃,也不至於養出你這個背主的玩意。”
“說玩意都是抬高了你,你連玩意都不是,就是陰溝裡的……”
張媽媽被月嬤嬤罵的汗毛直立,恨不能衝上去撕了月嬤嬤。
可她懼怕月嬤嬤身邊的權叔,便也隻能跳著腳回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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