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了禁忌之地,淺淺這才心有餘悸的說:【水王子,您也太冒險了,不但直接燃燒了原本的臨時身體作為仙力供給,還想讓世王聽到我的聲音……】
是的,水清漓從一開始就知道月淵溟能夠聽見他和淺淺的對話——這就是他故意讓淺淺做的。
若非如此,淩駕於這個世界上所有生靈的係統淺淺,是斷不可能被任何人發現她的存在的。
“淺淺,從你說我要回禁忌之地拿回我的本體的時候,我就已經做好了這樣的打算,你的配合是這些準備中至關重要的一環。”水清漓的心情有些不知緣由的低落,卻還是耐心的給淺淺解釋:“與其他法相之間的戰鬥是我早就預料過的,但是我們畢竟認識了太久太久,我對他們的能力都很熟悉,而我因為《水之法典》養成了新的技巧,對付他們不算太難,可能唯一的問題大概就是我擔心會被他們輪番上陣消耗仙力,所以我才會一直選擇大範圍的法術進行攻擊。”
【那你就不擔心用那麼消耗仙力的法術會讓你仙力耗儘嗎?那個臨時的身體可是你當時的元神載體。】淺淺不解的問道:【而且若是世王提前出手留下你又該怎麼辦呢?】
“我需要的就是仙力消耗過度,隻有這樣我的身體才能潰散。”水清漓的眼裡閃過了一抹不易察覺的情愫:“而且,淺淺你弄錯了一件事,我本來就在賭啊。”
“從始至終,這都是一場博弈,我賭他不會出手,同樣在賭他會在關鍵時刻出手——如果我真的像他表現出來的那樣重要,在某些危急關頭,他是不可能坐視不理的。”
水清漓是足夠了解月淵溟的,或者說他對他們兩個人的過去的猜測足夠大膽,才敢這般行事——這一切還要歸功於那段時間天天晚上來悄眯眯找他的月淵溟。
當然,很明顯水清漓賭贏了。
【所以,這就是你回到本體之後也還是要與他拚命的原因?】淺淺略有所思。
“當然,如果真正動手,有幕天印記在,我肯定拿他沒辦法。”水清漓倒是看得明白,卻也無奈:“但是我就賭他不忍心,賭他不敢像千年前那樣真對我出手,也賭他在聽到我想要出禁忌之地恢複記憶之後不會再繼續追擊。”
淺淺恍然,與水清漓不一樣,雖然月淵溟失去了大部分的感情,但是過去的那些記憶還在,回想起曾經彼此折磨的那段過往,在水清漓這樣的以命威脅下,月淵溟還真的不敢輕舉妄動。
這大概就是被愛的有恃無恐?
“其實我總覺得,如果千年前我像今天這樣敢與他拚命的話,或許今日就不會因為想要拿回本體而回到禁忌之地了。”水清漓似是想到了什麼,神色略顯憂鬱。
也不知道,這次有預謀的會麵,會不會對他產生什麼負麵影響呢?
他隻顧著完成任務,甚至已經算得上的是不擇手段了,完全沒考慮過他的感受,不是嗎?
不管是千年前,還是千年後,他似乎從始至終都在傷害他……
——隻是,水清漓沒有想到,等他恢複了所有的記憶之後,心境卻不似現在了。
——那些年的刻骨銘心,終究伴隨著過往的遺忘而流逝,也終究會伴隨著過往的回歸而重新銘記。
——原來,真的隻有絕望,才能讓人陷入到絕對的自我保護之中……
……
水清漓若有所感,看向了自己的左手——果不其然,無名指上依舊戴著一枚樣式與之前彆一無二的戒指,隻是看上去要比以前的那枚更加的精致,也隱隱傳來更強大的仙力波動。
這是賴上他了嗎?
也不知道這個戒指是不是也有什麼特彆的來曆……
水清漓想不起來這個問題的答案,便乾脆不再去想,隻是透過這個戒指,他仿佛看見了剛剛在世言殿裡那道孤寂的背影,一時間竟有些不忍心。
好像千年前的那一日,他也是帶著那種無能為力的孤寂目送著他的離開,隻是他急於逃離,什麼都沒有看清。
罷了,還是遵從自己的內心吧……
於是,在禁忌之地準備突破封印的月淵溟,就聽到了戒指傳達出來的訊息:我在仙境等著你。
【待續…】
【tobent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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