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化的南無情沒有任何意識,眼中所見之物都逃不過他的摧殘,整個茅草屋都被摧殘的隻剩一片廢墟。
此時已經臨近傍晚,一對男女正手拉手走在回茅草屋的路上,本來歡言笑語的說著,卻被一個渾身黑漆漆的孩童擋住了去路。
這對男女先是一愣,再是一驚,一臉不敢相信的看著魔童。
“無情…是你嗎?”
女子渾身顫抖,就連語氣都隨之顫抖,她強忍著害怕走上前,伸出抖動的雙手撫摸魔童的臉頰。
魔童沒有任何情感,抬起腦袋看了一眼女子之後,沒有任何預兆的對著女子脖頸一口咬去。
女子隻覺得脖子劇痛感傳來,一道止不住的鮮血噴湧而出,隨即掙紮兩下之後,最後隻能倒在地上不再動彈。
男子親眼所見這一慘狀發生,來不及害怕傷心,下一秒!他也同樣淪落如此下場。
最後地麵隻留下幾個三寸大小的血腳印,魔童消失不見蹤影。
後麵幾日,附近鄉村裡同樣發生類似的慘狀,不少村民都莫名慘死在家中,死相異常恐怖。
最後驚動了當地所有村民,導致人心惶惶,閉門不出,緊鎖門屋。
這種日子持續了半年之久,村民死傷慘重,直到一位白袍老道的出現。
白袍老道樣貌十分蒼老,手持一根拂塵,身後還跟著一名豆蔻年華的少女。
此女一身青衣,可愛的臉龐配上簡潔的短發,腰間還有一對大紅色的鈴鐺。
這二人及時出現救村民於水火之中,略施小計,打算在今晚解決村民的心頭大患。
就在鎮上頻發的血案之地,白袍老道用青衣少女的陰純之血加以誘惑,果不其然,那魔童聞血而來。
白袍老道隻是略施法術,就輕易製服了魔童。
村民見此大喜過望,連聲齊呼,這罪惡的大魔童終於解決,不用每天提心吊膽的過日子。
白袍老道並沒有直接斬除魔童,而是淨化他的魔性,讓他恢複正常。
而恢複正常的南無情,此時想起來這半年所發生的事,一幕幕殘忍的畫麵不斷在腦中浮現,這些血腥一樁樁殘事,都是自己親手所為。
他隻是一個十歲的孩子,哪兒經得起這種血腥一幕幕衝擊,很快在痛苦之中崩潰。
又是白袍老道施展神通救南無情於水火,這才避免南無情在崩潰之中死去。
“爹…娘…”
南無情回想起來自己親手殺害了自己的父母,不禁再次痛哭失聲,傷心欲絕,自己的心仿佛被千萬銀針穿透。
沉浸於痛苦自責之中,整整痛苦了整個夜晚,待他逐漸恢複平靜時,那白袍老道與青衣少女早已消散不見。
隻留孤身一人的南無情在鎮上流蕩,本該無憂無慮的童真孩子,臉上卻充滿了憔悴,雙眼無神,神誌恍惚,猶如行屍走肉。
不僅從此孑然一身,還要麵對村民的指責謾罵,甚至毆打。
“快看啦…他就是殺害村民的罪魁禍首。”
“我看啊,他就是天生的煞星,歹毒至極。”
“連自己爹娘都殺害的畜牲,真該死!”
“都小聲點兒,被他聽到了小心被報複。”
“去死吧,就是一個禍害人的小畜牲。”
村民的謾罵,南無情早已習以為常,這時的他已經兩天未進食任何東西。
他正在尋找一處自裁之地,打算結束掉自己生命,每天活在那段不敢回憶的片段中,無比的痛苦。
最終不知不覺的,走到了那片廢墟的茅草屋前,回想起以前與父母一起生活的童真幸福日子,可是這一切都被自己親手掐滅。
他看著廢墟中的一塊尖銳的木片,麵如死灰,沒有任何猶豫,拿起木片隨即對著自己脖子劃了過去。
正當木片尖端距離脖子隻有一毫之差時,這時手臂似乎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所拉住,阻止他自殺的行為。
南無情再次用力時,手臂忽然泛起了淡淡金光,很微弱…很微弱。
不管南無情再怎麼掙紮,手臂那劃下的動作始終沒有落下,直到手臂泛起的金光蔓延全身,無神的雙眼也被金光覆蓋。
“醒醒…醒醒~醒醒!”
這時渾身被金光籠罩的南無情,腦中不知從哪兒傳來了一道聲音,很熟悉,似乎在哪兒聽到過。
這種情況持續了一頓飯功夫,南無情眼睛這才恢複正常,再次看去,眼前不是什麼茅草屋廢墟,而是身處在浩瀚星空之中。
南無情不明所以,看了一眼手中握著的一柄劍後,忽然想到了什麼。
“你搞什麼東西?醒過來了?差點就死在幻境中。”
此前腦中呼喊聲音,而是龍魂一直在試圖將南無情從幻境之中拉出來。
南無情這時才恍然大悟,進入第五層的一瞬間就不知不覺的進入幻境,很真實,差一點就是淪陷其中。
“這第五層還真是邪門兒。”
南無情心有餘悸的說道,腦門上冷汗不斷,若不是自己修煉過佛陀慈心法,加上龍魂的呼喊,說不定還真就死於幻境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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