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鬆的小倌墨山也跟著一起來了,他和明溪一同在廚房裡忙活。
這麼長的時間相處下來,大家早就沒了主仆之分,讓他們兩個人準備這麼多人的酒菜,那得要等到什麼時候去。
幾個人都是公子哥出身,自然是不會廚房裡的活計,但是大家還是有些力氣的。
李玉和張啟冬兩個人稍微年長些,洗菜擇菜他們還是拿得出手的。
閆鬆和夏湘君看著廚房裡的水缸空了,提著桶去擔水。
我和唐君寶扛著鋤頭去挖院子裡的酒,大家都有活乾,一派其樂融融的景象。
唐君寶笑著說道“要不讓女皇給我們一塊地得了,我們也學著那些佃戶菜農,自己種種菜,還能打發打發時間”
我看了他一身華貴衣服,一雙手白嫩纖細,笑著道“哪有那麼容易,風吹日曬,麵朝黃土背朝天的日子,你哪能受得了”
“而且你哪裡就需要打發時間了,整日裡招貓逗狗,一刻也沒見你清閒過”
被我一下子給戳穿了,唐君寶乾咳幾聲,拿起鋤頭用力的挖了幾下“這土怎麼這麼硬,鋤頭都挖不動”
我笑道“前幾天下雪,雪化了水滲下去,如今又凍上了”
唐君寶又挖了幾下,手被震的生疼,忍不住感歎“沒想到種地還有這麼大的學問,還真是不能小瞧了”
閆鬆和夏湘君抬了水回來,見到我和唐君寶在這裡閒聊,閆鬆便把水桶遞給夏湘君,看著唐君寶說道“這半日,李玉和啟冬的菜都擇好了,我們水也抬回來了,你這酒上麵的封土就傷了點皮肉”
唐君寶說道“你是不知道,這土被凍上了,硬的挖不動”
閆鬆上前接過唐君寶手裡的鋤頭,三兩下就拋出了個深坑,閆鬆一臉鄙夷的看著唐君寶“硬嗎?”
唐君寶不信邪,搶過閆鬆手裡的鋤頭,鉚足了勁,又隻是挖出了一個淺坑,自己還差點沒彈飛出去。
閆鬆笑道“你還真是個繡花枕頭,前些日子不還是要練一身筋肉,不知道練到哪裡去了”
唐君寶憋紅了臉,卻也是說不出話反駁,憋了半天才指著我說道“子歌也挖不動,也沒見你說他一句”
閆鬆手搭在我的肩膀上“你是真蠢還是假蠢,我還指望著子歌的好酒喝呢,我還得上趕著巴結我子歌兄弟呢”
這時候,夏湘君走了出來“怎麼還沒挖出來,那邊下酒菜都要好了,一會來不及燙酒了”
唐君寶趁著這個功夫,丟下手裡的鋤頭,一溜煙炮灰了屋子裡。
酒也燙好了,下酒菜也都上桌了,人太多隻能在廊下飲酒作樂。
雖然明溪和瑞雲攏了好幾個碳爐子,卻也抵不住外麵的嚴寒,燙的熱熱的酒,大家一起舉了一杯。
一杯熱酒下肚,身體都暖和了過來。
閆鬆反倒有些惆悵“子歌兄弟的酒也不知道還能喝幾次”
唐君寶早已將剛才的事拋諸腦後,笑道“這樣開心的日子,怎麼還惆悵了起來”
夏湘君也歎了一口氣“進了宮後,我們都是不能聯絡自己的家人,也不能私相授受,這些酒喝完,也不能朝家裡要了”
說著夏湘君又倒了一杯酒,一飲而儘,唐君寶立馬也倒了一杯“你這是乾嘛,彆找借口多喝這一杯”
唐君寶立馬將杯中的酒喝掉“這可是將要絕種的美酒,咱們得盯好了”
這一下把眾人都逗笑了。
我笑道“這釀酒的技藝我也略學了一二,隻不過新酒終究是比不過窖藏的老酒,要想喝好酒,要等上個五年十年的”
一向少言語的祁連玉說道“我也略懂些釀酒的技藝,到時候你真要釀酒,我來幫你”
唐君寶笑道“哪裡就這麼麻煩了,到時候給內務府采辦,通個氣,讓他們去子歌家裡買酒不就行了”
眾人都笑了,唐君寶看著眾人,不知道眾人為何發笑。
張啟冬這時候站了出來,說道“入宮的時候,那些教條禁忌你都忘了,旁的東西還可以讓內務府帶,酒是萬萬不能的”
唐君寶這才想起來,是不能從外麵買酒的。
“那就先謝謝子歌和連玉,辛苦你們釀酒了”
閆鬆笑道“你倒是打蛇順杆爬,人家酒還沒開始釀,你這裡就謝上了,把子歌和連玉架上去,他們還非得釀這酒不可了”
一時眾人又笑開了,唐君寶不好意思的撓頭。
我笑道“這酒肯定是要釀的,我閒來無事也好打發時光,君寶你過些日子,讓內務府采辦些粟米,高粱,大米和糯稻,我好釀酒”
唐君寶立馬笑著應承下來“每樣十石夠不夠?”
一旁一直笑著的李玉被唐君寶驚呆了,忍不住出口“你還真是廟裡的大菩薩,每樣十石,你怕不是要把整個梅廳塞滿”
一群人喝酒調笑,天不一會就大黑了,明溪在長廊上掛起燈籠。
喝的儘興,閆鬆從我屋子裡取出我的琴來“李玉的琴技不輸武靈玉的,今日彈奏一曲來下酒可好”
李玉看著為人靦腆,平時也少言語,喝了酒和大家熟絡了後,倒也活絡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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