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的時候,大家隨便吃了點雞湯手擀麵,然後打馬吊的人接著玩,廚房的準備工作也忙的差不多了。
我先是去武靈玉房間裡看了一眼,聽泉正在給他掖被子。
明溪小聲說道“我家公子喝了藥,已經睡著了”
我看了下桌子上剩下的大半碗麵條,問道“他的飲食還沒有恢複嗎,吃的這樣少,哪裡有力氣”
明溪歎了口氣“自病了以來,不思飲食,神思倦怠,大半的時間都是睡著的,若不是今日苗公子生辰,我家公子隻怕是也不會起來”
我拉著明溪走出去,問道“你家公子到底是什麼病症,怎麼會這麼嚴重?”
“太醫隻說是氣血虧損又傷了風,根基受損,隻能慢慢將養著”
我也不太通醫理,隻知道人能吃得下飯,身體才能恢複“米麵他吃不下,一會你就把雞脯子肉撕碎了,放進粥裡一起熬煮,在加些紅棗當歸,熬得稀稀的,多少能多喝下一些”
看著武靈玉這個樣子,讓我想起了謝琴的話,人生無常,指不定就會身死魂消。
所以啊,趁著我還好好地活著,儘量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我回到花廳,這邊吵吵鬨鬨的,四個人完全沉浸在牌局中,幾個人聲音實在是太大了。
我看著他們說道“小聲一些,靈玉睡著了”
祁連玉問道“靈玉可好一些了,躺了這些日子,今早能下床了,我還以為他大好了”
我歎了一口氣“吃不下飯,哪裡來的力氣,我讓聽泉給他熬了些粥,一會等他醒了再讓他吃點”
唐君寶說道“我聽我娘說過,阿膠用來補血氣是最好的,咱們托內務府在外麵買一點回來,給靈玉用用”
閆鬆打出一張牌“那是給女人補血氣用的”
“男人不就比女人多了那個玩意,又不是天差地彆的,怎麼女人能用,男人不能用了”
祁連玉打斷二人“還是要問一問太醫,能用的話我們再從外麵買”
我讚同祁連玉的做法“連玉說的沒錯,明日去問一下太醫為好”
夏湘君卻是毫不在意的樣子,盯著自己的牌“你們也彆忙活了,他這是舊疾,過幾年就會犯一次,開了春就好了”
眾人紛紛看向夏湘君,閆鬆問道“你怎麼會如此清楚?”
夏湘君笑道“我和靈玉在同一處學的六藝,有一年,差不多也是這個時候,他在課上發病了,給大家嚇壞了”
我問道“你可知道他是什麼病症?”
“好像聽說是娘胎裡氣血不足造成的,他父親在他還在腹中的時候,就拋棄了他們母子,靈玉的娘親孕傷心過度,導致的氣虛不足”
唐君寶忍不住感歎“難怪他看著那麼白,原來是太過虛弱了”
祁連玉歎了一口氣,說道“難道就沒有法子斷根了?”
唐君寶催促道“既然知道他沒啥大事了,趕緊打牌,我跟你們說,我這局牌麵可大了,你們可要小心一點”
眾人的心思又回到馬吊上去了,我也站在後麵看著。
苗春生剛才一直沒有說話,此時已經悄悄的站在了我的身邊,一隻手搭在我的肩膀上。
苗春生越貼越緊,一雙眼睛緊盯著牌桌上的四人,悄悄地,他的手慢慢的從我的肩膀上往下滑,摸到我的肩胛骨,一路往下,最後落在了我的臀上。
苗春生用力的捏了一把,我差點沒忍住叫出聲。
他的動作越來越大膽,我隻能往邊上躲,我走一步他就跟上一步,我也不敢有太大的動作。
忽然聽到身後一聲輕咳,我心下一驚,往邊上跳出去一大步,苗春生此刻也老實了。
隻見苗春生回過頭來,對著身後的瑞雲笑道“瑞雲,切些瓜果,倒些茶水來”
我一聽到,身後的是瑞雲這才心安,我瞪了苗春生一眼,他隻是傻笑著看著我。
陸陸續續的,謝琴和李玉還有方然,傅秋堂也都來了,張啟冬說是身體不舒服,讓李玉帶來了禮物,人沒有來。
剛好苗春生和謝琴還有李玉和方然又開一桌,傅秋堂不愛這些東西,每次都不參與的,他去武靈玉的房間看望一下他,也陪他說說話。
我看著時間也差不多了,就到廚房去幫忙。
還沒有完全開春,不過一些早春的時令野菜最是可口,內務府也是人精,指導苗春生生日,送來的不少好東西,鮑參翅肚這些尋常物件更是不必細說。
酒足飯飽,大家熱熱鬨鬨的幫著苗春生過了他二十一歲的生辰。
武靈玉隻是中途起身陪坐了一會,就又回到房間去歇息,好讓我們不用顧忌他,儘情玩樂。
等人走光了,我一起收拾的時候,問聽泉“你家公子晚上吃了多少?”
聽泉笑道“果真是公子的方子管用,我按照公子說的,熬的稀粥,我家公子喝了一整碗”
收拾完已經是深夜,趁著還沒過子時,我急忙淨了手,收拾了一番,去找苗春生。
苗春生此刻正站在院子裡,抬頭看著天上的明月,十五的月亮碩大明亮,就如同苗春生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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