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一會兒,陳獵戶家也過來借背簍,寧啱也是直接答應了,等周有封用完,他們再去用。
寧成材看著寧啱一下子撈上來這麼多條魚,很是眼紅,他啃著乾餅子對寧大貴說道:
“大貴,你抱著小福去跟你大伯要幾條魚來吃,孩子小,他肯定心軟。”
寧大貴的兒子小名小福,剛剛一歲多,寧大貴現在正幫著他媳婦喂他兒子吃用水泡的餅子。
聽到寧成材的話,他直接拒絕道:“爹要是不能一棍子把寧啱他們打死,那你就彆去沒事找事,回頭他們要報複,我可不管。”
從前受家裡人影響,他確實對寧啱他們多有看不起,而現在也談不上看不看得起,因為兩家相處起來就跟仇人一樣。
他們家現在跟三叔家也分了家,爺爺奶奶也在上次山洪中被洪水衝走了,家裡一個什麼都不乾的爹,還有一個因為大哥的事時不時會發瘋的娘。
他現在的日子過的苦不堪言,他也想去跟寧啱家要魚,不過他沒有那個膽子,他怕寧啱像報複他哥一樣報複他。
他現在好歹娶了妻,生了孩子,他可不想做男妻。
寧成材聞言悻悻的沒有說話。
“大貴,我讓你打聽你哥的情況,你打聽了嗎?怎麼還沒有消息?”張氏問道。
寧大貴語氣有些不耐的說道:“娘,我之前已經問過了,哥已經離開了占南縣,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裡,他連個口信都沒留下,我現在上哪找他去。”
張氏自從幾年前寧大富嫁給縣城家的公子後,脾氣就不太好,經常沉著一張臉,偶爾還會自己跑到縣城去看寧大富。
雖然每次都帶回來一點銀錢,但每次回來都沒多開心。
今年一連下了幾個月的雨,她也沒機會去縣城,再次進縣城的時候,他們連找人的機會都沒有,就爆發了山洪,然後去了山上。
後來上了山,他找縣城的人問的,這才知道縣丞一家已經提前離開了。
張氏聽到這話閉口不言了,過了一會後,她又目露凶光,惡狠狠的說道:“都是寧啱那個賤人把我兒子變成那樣的,我早晚要殺了他。”
要不是寧啱,自家好好的一個大兒子怎麼會去跟一個女子爭寵,還穿那些花裡胡哨的衣服,甚至還跟女子一樣塗抹胭脂。
都怪寧啱,都怪寧啱,他該死。
寧成材聞言吃餅子的手一頓,默默的離張氏遠了一些,這婆娘的狀態有些瘋魔。
寧大貴的媳婦看到張氏的樣子,就心驚的說道:“相公,你一定要看好娘,彆讓她出什麼亂子。”
說實話她也羨慕寧啱的生活,在得知兩家的關係水火不容的時候,她覺得甚是可惜,關係要是好的話,有這麼一位大伯,他們的日子不知道能好過多少。
她也曾試圖和寧啱接觸,但他對自己連句話都懶得說,或者說跟寧家這一家子的人他都懶得搭理。
起初覺得這哥兒如此不近人情,也不怪爺爺奶奶,爹娘會咒罵他們,不過後來接觸的事情越多,才發覺寧家這一家子也沒那麼好。
至少自己在這個家裡過的沒那麼好,如果不是寧大貴還有點良知,自己在家也是個免費的仆人,跟出嫁之前的寧秀差不多。
現在張氏說出這種話,她真怕張氏會做出什麼不好的事,萬一傷人不成卻傷了自己,那他們以後可就沒有好日子過了。
寧大貴安慰著對張氏說道:“娘,咱們現在傷不了他,等以後找到機會再報仇,可以嗎?”
“對,我得先找到大富,讓他看著我替他報仇。”張氏連連點頭,恍然的說道。
寧大貴看暫時安撫住了她,就暫時鬆了一口氣。
段知禮和周有封各自換了一個地方撈魚,沒過多久就一人撈上來一大筐魚。
許是這裡長久沒人來捕魚,所以這河裡的魚有點傻,這次兩個人撈的比寧啱他們還多幾條。
段知禮把竹簍騰出來交給了王善軍,裡麵的肉吃了一半,換個地方還能捕撈。
段母拿了一半的魚過來,對白麗芬他們說道:“他嬸子,啱哥兒,不能白用你們家的背簍,這魚給你們。”
白麗芬和寧啱此刻正在做飯,聞言看了寧啱一眼,然後笑著說道:“你們撈上來的就是你們的,自己拿回去吃,吃不完的就用鹽醃一下,做成魚乾以後吃。”
“我們人少,那些就夠吃了,這些你們拿著。”段母放下背簍就打算走。
白麗芬勸說道:“其他人都沒收,要是收了你們家的,那有點說不過去啊。”
段母聞言就不好意思的說道:“那我就不客氣了。”
說完又對寧啱說道:“啱哥兒,以前嬸子有做的不妥當的地方,你多擔待。”
寧啱笑了笑說道:“嬸子有個好兒子。”
段母聽了這話心裡是又喜又酸,她知道寧啱這話的意思是看在段知禮的份上,他並不會多計較從前,也不會跟段知禮的家裡人計較,因為他覺得段知禮這人的人品還可以。
不過這也可以了,至少把話說開了,他們心裡麵也沒了芥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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