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厚重如鐵幕般的烏雲嚴嚴實實地遮蔽了月亮那柔和的光輝,整個世界仿佛被無情地浸沒在了深不見底的黑暗之中。艾米麗和好友在宿舍裡剛剛躺下,正試圖讓疲憊的身心於睡夢中獲得舒緩與休憩。然而,就在她們的意識漸趨模糊,即將悠然沉入夢鄉的微妙瞬間,校園裡突然間傳來了一陣令人心驚膽戰的奇怪聲響。
那聲音恰似低沉而狂暴的咆哮,猶如一隻被長久囚禁幾近癲狂的猛獸在瘋狂嘶吼,其間飽含著無儘的憤怒以及深深的絕望;又仿若沉重無比的物體在粗糙的地麵上拖拽所產生的刺耳的摩擦聲,那聲音在這萬籟俱寂的深夜裡顯得格外詭異陰森,仿佛是從無儘黑暗的深淵底部緩緩滲透而出的恐怖之音,令人毛骨悚然、寒毛倒豎。
艾米麗瞬間如遭電擊一般,從床上驚惶失措地猛地坐起,神情緊張到了無以複加的程度,“你聽到了嗎?”
好友在溫暖的被窩裡瑟瑟發抖,身體不由自主地蜷縮成了緊緊的一團,緊張萬分地點點頭,聲音顫抖,“這究竟是什麼聲音?感覺實在是太可怕了,該不會是什麼窮凶極惡的可怕東西發出來的吧。”
兩人彼此對視一眼,儘管內心被如潮湧般的恐懼所充斥,但那強烈得幾乎要燃燒起來的好奇心最終還是艱難地戰勝了那揮之不去的懼意,促使她們決定出去一探究竟,非要弄清楚這聲音的真正來源不可。她們以最快的速度穿上外套,雙手因為極度的緊張而不受控製地微微顫抖著,小心翼翼地輕輕打開房門,踏入了那片被無邊無際的黑暗籠罩得嚴嚴實實的校園。
校園裡漆黑得如同濃墨染就,那濃稠的黑暗仿佛擁有了實質一般,似乎隨時隨地都要將人無情地吞噬。隻有屈指可數的幾盞路燈散發著昏黃微弱的光線,那可憐兮兮的光線在廣袤無垠、似乎沒有儘頭的黑暗麵前顯得如此渺小脆弱,仿佛隨時都會被黑暗那隻猙獰的大手無情地吞噬殆儘,連一絲痕跡都不會留下。那怪異詭譎的聲音時斷時續、飄忽不定,猶如一個擅長捉迷藏且行蹤詭秘的幽靈,讓她們絞儘腦汁也難以確定來源方位。
她們小心翼翼地往前緩緩走著,每艱難地邁出一步都充滿了高度的警惕和戒備。腳下的乾枯落葉在她們的踩踏下發出嘎吱嘎吱的清脆脆響,在這死一般寂靜的詭異氛圍中顯得格外突兀刺耳,仿佛是來自地獄的催命音符。走著走著,不知不覺中,她們恍恍惚惚地來到了學校平日裡熱鬨非凡的花園。但此刻,花園在黑暗那猙獰的侵蝕下顯得陰森恐怖,仿佛瞬間變成了一個令人毛骨悚然的可怕魔窟。那神秘難測的聲音似乎就是從這裡幽幽傳來的。
“小心點。”艾米麗壓低聲音,輕聲說道,聲音雖然輕微得幾不可聞,但在這死一般寂靜的詭異環境中卻顯得格外清晰,仿佛能夠輕而易舉地穿透重重黑暗的阻隔。
她們屏氣凝神,腳步輕緩得如同羽毛飄落般慢慢地走進花園。每邁出一小步都如同踩在薄如蟬翼的冰層之上,心跳急速加快,仿佛要從嗓子眼兒裡蹦出來。突然,一隻毛色漆黑如墨的貓從花叢中如閃電般猛地竄了出來,伴隨著一聲尖銳刺耳、劃破夜空的淒厲叫聲,瞬間把她們嚇得心臟幾乎要從嗓子眼兒裡瘋狂地蹦出來。
“原來是隻貓,嚇死我了。”好友用手用力地拍著胸口,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說道,額頭上密密麻麻地布滿了晶瑩剔透的細密汗珠。
但很快她們就敏銳地察覺到,那令人毛骨悚然的奇怪聲音並不是這隻受驚的貓所發出的。
就在這時,那令人膽戰心驚的聲音再度響了起來,而且這一次比之前更加清晰、更加迫近,仿佛就在她們的耳畔轟然回響。她們循著聲音的指引,戰戰兢兢地來到了花園的偏僻角落,驚異地發現一個地下室的門半掩著,透出一股陰森氣息,仿佛一張黑暗猙獰的大口,正虎視眈眈地等待著將她們無情吞噬。
“難道聲音是從這裡麵傳來的?”艾米麗站在門口,腳步躊躇不前,臉上寫滿了猶豫和遲疑,內心激烈地掙紮著,不知道究竟該不該踏入這充滿未知危險的可怕之地。
好友緊緊拉住她的胳膊,聲音帶著無法掩飾的恐懼,顫抖著說道,“要不我們還是回去吧,感覺這裡麵充滿了未知的致命危險。萬一有什麼我們根本無法應對的可怕東西,我們可就瞬間陷入萬劫不複的悲慘境地了。”
但艾米麗那強烈到幾乎不可遏製的好奇心在這一刻已經完全占據了上風,如同燃燒的烈焰一般驅使著她勇往直前、無所畏懼,“來都來了,如果不進去看看,怎麼能心甘情願呢。說不定能找到聲音的源頭,成功解開這個令人困惑不已、寢食難安的神秘謎團。”
好友猶豫再三,內心經過一番激烈的掙紮,最終還是咬咬牙、狠狠心點了點頭,和艾米麗一起心懷忐忑地走進了地下室。裡麵彌漫著一股潮濕且刺鼻難聞的腐朽氣味,牆壁上的水珠不斷地滴落在地上,發出清脆而又令人心悸的聲響。借著手機那微弱如豆的燈光,她們看到了一些形狀奇怪的工具橫七豎八地隨意擺放著,還有一些用途不明的設備,上麵布滿了厚厚的灰塵和斑駁陸離的鏽跡,仿佛在默默訴說著一段被歲月無情遺忘的滄桑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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