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座廢棄倉庫裡,時間仿佛停滯了腳步,這裡宛如被整個世界遺忘的角落。陰暗與潮濕如同兩張無邊無際的巨大幕布,以一種無法抗拒的力量,嚴嚴實實地將每一寸空間緊緊籠罩起來。那腐朽的氣息,是歲月無情侵蝕後留下的刺鼻味道,濃鬱得就像死亡親自發出的預告,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和死神擦肩而過,讓人的心頭籠罩上一層厚厚的陰霾。
艾米麗、湯姆和莉莉站在倉庫之中,他們像是置身於一個巨大的黑暗迷宮,周圍的寂靜如同實質一般壓迫著他們。他們屏氣凝神,身體緊繃得如同拉滿的弓弦,每一個動作都輕得不能再輕,如同羽毛飄落般小心翼翼,生怕哪怕一絲最輕微的聲響,都會驚擾了這倉庫中如死一般的寂靜。在這片死寂中,哪怕是心跳聲似乎都顯得過於喧鬨,他們隻能努力壓製著內心的緊張,等待著那個神秘人物的出現。
倉庫內,那些破舊的機器雜亂無章地堆放著,它們像是史前巨獸在經曆了一場慘烈的大戰後留下的殘骸。每一台機器都帶著歲月的傷痕,巨大的齒輪、扭曲的金屬杆和破碎的外殼,橫七豎八地交錯在一起,構成了一幅末日般的景象。各種雜物也散落其間,有的已經鏽跡斑斑,有的則布滿了灰塵和蜘蛛網,它們仿佛是被時間凍結的記憶碎片,默默地訴說著這座倉庫曾經的繁華熱鬨和如今的落寞荒涼。光線在這裡是如此的稀缺,昏暗得如同夜幕毫無預兆地降臨,將一切都吞噬在黑暗之中。隻有幾縷陽光,宛如希望的絲線,從那破損不堪、滿是裂痕的窗戶縫隙中,艱難地、勉強地投射進來。這些光線在彌漫著灰塵的空氣中穿梭,形成一道道可見的光路,就像是黑暗世界中開辟出的幾條狹窄的通道,為這無儘的黑暗帶來了些許微弱的、搖搖欲墜的光明。
在漫長到仿佛沒有儘頭的等待之後,終於,一個身影出現在門口。那身影就像是從黑暗深淵最深處緩緩浮現出來的幽靈,帶著一種神秘而又危險的氣息。此人身材高大挺拔,仿若一座由鋼鐵鑄就的移動鐵塔,每一寸肌肉似乎都蘊含著巨大的力量,僅僅是站在那裡,就給周圍的空氣都施加了一種無形的、沉甸甸的壓迫感。他身著黑色的風衣,那風衣的質地看上去堅韌而厚實,像是用最堅韌的皮革精心製作而成。風衣隨著他的動作微微擺動,每一次擺動都如同黑暗中舞動的翅膀,散發著一種神秘莫測的氣息,仿佛它能帶著主人在黑暗中自由穿梭,不留下一絲痕跡。他的臉龐隱藏在深深的陰影之中,就像是被一層神秘的、無法穿透的麵紗所覆蓋,隻留下一個模糊不清的輪廓,宛如迷霧中的幻影,讓人無論如何努力,都無法窺探到他的真實麵容。他自稱“幽影”,聲音低沉而沙啞,那聲音仿佛是從地獄最深處傳來的低吟,每一個音節都像是帶著一種來自靈魂深處的、令人心悸的力量,在這寂靜得可怕的倉庫中久久回蕩,如同敲響了黑暗世界的喪鐘。
“幽影”邁著緩慢而沉穩的步伐,一步一步地向艾米麗等人走近。他的每一步都像是經過了深思熟慮,像是在小心翼翼地丈量著與艾米麗等人之間的精確距離,又像是在警惕地試探著周圍潛藏的危險。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警惕和不安,那目光猶如夜空中閃爍的寒星,在黑暗中散發著冰冷的光芒。警惕的光芒在他眼底深處如同一團燃燒的小火苗,雖然微弱但卻頑強地閃爍著,仿佛他周圍的空氣中都隱藏著無數雙窺視的眼睛,隨時準備發動致命一擊。而那不安,則像是平靜水麵下湧動的暗流,雖不明顯,卻如同一種無聲的呐喊,能讓人真切地感受到他內心深處如同驚濤駭浪般的波瀾。
“我曾是‘幽靈組織’的核心成員,”“幽影”緩緩開口,他的聲音在倉庫中回響,帶著一種歲月沉澱後的滄桑和無奈。那聲音仿佛穿越了時空,帶著聽眾回到了過去,“那個組織,曾經是我全心全意為之奮鬥的地方,我們懷揣著共同的目標,那是一種如同信仰般的力量,支撐著我們度過了無數個艱難的日夜。或者說,曾經我天真地以為我們有著共同的目標,那是一個美好的、充滿正義的理想世界,我們都在為了這個目標而努力拚搏。但隨著時間的推移,就像一場噩夢的降臨,他們的極端行為如同脫韁的野馬,向著毀滅的深淵狂奔而去,速度之快、勢頭之猛,讓我根本無法阻止。他們的所作所為,已經完全背離了我們最初的信念,那不再是我們所追求的正義,而是一種對正義的褻瀆,對生命的漠視。他們視生命如草芥,將無辜的人們拖入無儘的痛苦之中,隻為了滿足他們那扭曲的欲望。所以,我選擇背叛,這是一個無比艱難的決定,因為我知道,這意味著我將成為他們追殺的目標,從此我將永遠被黑暗籠罩,永無寧日。但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們繼續作惡,我必須站出來,哪怕付出再大的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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